《山海經》第八 海外北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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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外自東北陬至西北陬者。
無[啟/月]之國在長東,為人無[啟/月]。
鍾山之神名曰熾。視為晝,瞑為夜,吹為冬,呼為夏。不飲,不食,不息,息為風,長千里。在無[啟/月]之東。其為,人面蛇,赤,居鍾山下。
一目國在其東,一目中其面而居。一曰有手足。
利國在一目東,為人一手一足,反膝曲足居上。一云留利之國,人足反折。
共工之臣曰相柳氏,九首,以食于九山。相柳之所抵,厥為澤溪。禹殺相柳,其腥,不可以樹五谷種。禹厥之,三仞三沮,乃以為眾帝之臺。在昆侖之北,利之東。相柳者,九首人面,蛇而青。不敢北,畏共工之臺。臺在其東。臺四方,隅有一蛇,虎,首沖南方。
深目國在其東,為人舉一手一目,在共工臺東。
無腸之國在深目東,其為人長而無腸。
聶耳之國在無腸國東,使兩文虎,為人兩手聶其耳。縣居海水中,及水所出奇。兩虎在其東。
夸父與日逐走,日,得飲,飲于河、渭;河渭不足,北飲大澤。未至,道而死。棄其杖,化為鄧林。
博父國在聶耳東,其為人大,右手青蛇,左手黃蛇。
鄧林在其東,二樹木。一曰博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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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所積石之山在其東,河水所。
拘纓之國在其東,一手把纓。一曰利纓之國。
尋木長千里,在拘纓南,生河上西北。
[足支]踵國在拘纓東,其為人大,兩足亦大。一曰(大)(反)踵。歐之野在(大)[反]踵東,一子跪據樹歐。三桑無枝,在歐東,其木長百仞,無枝。范林方三百里,在三桑東,洲環其下。
務隅之山,帝顓頊葬于,九嬪葬于。一曰爰有熊羆、文虎、離朱、[丘鳥]久、視。
平丘在桑三東,爰有玉、青(鳥)[馬]、視、楊柳、甘柤、甘華,百果所生,有兩山夾上谷,二大丘居中,名曰平丘。
北海有其狀如馬,名曰[馬匋][馬余]。有焉,其名曰[馬],狀如白馬,鋸牙,食虎豹。有素焉,狀如馬,名曰蛩蛩。有青焉,狀如虎,名曰羅羅。
北方禺彊,人面鳥,珥兩青蛇,踐兩青蛇。
白話版:
海外從西北角到東北角的國家地區、山丘河川分別如下。無啟國在長國的東面,那里的人不生育子孫后代。鐘山的山神,名燭,他睜開眼睛便是白晝,閉上眼睛便是黑夜,一吹氣便是寒冬,一呼氣便是炎夏,不喝水,不吃食,不呼吸,一呼吸就生風,子有一千里長。這位燭神在無啟國的東面。他的形貌是人一樣的面孔,蛇一樣的子,全赤紅,住在鐘山腳下。一目國在鐘山的東面,那里的人是在臉的中間長著一只眼睛。另一種說法認為像普通的人有手有腳。利國在一目國的東面,那里的人是一只手一只腳,膝蓋反長著,腳彎曲朝上。另一種說法認為利國做留利國,人的腳是反折著的。天神共工的臣子相柳氏,有九個頭,九個頭分別在九座山上吃食。相柳氏所之,便掘沼澤和溪流。大禹殺死了相柳氏,流過的地方發出腥臭味,不能種植五谷。大禹挖填這地方,多次填滿而多次蹋陷下去,于是大禹便把挖掘出來的泥土為眾帝修造了帝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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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帝臺在昆侖山的北面,利國的東面。這個相柳氏,長著九個腦袋和人的面孔,蛇的子而是青。箭的人不敢向北方,因為敬畏共工威靈所在的共工臺。共工臺在相柳的東面,臺是四方形的,每個角上有一條蛇,上的斑紋與老虎相似,頭向著南方。深目國在相柳氏所在地的東面,那里的人總是舉起一只手。另一種說法認為深目國在共工臺的東面。無腸國在深目國的東面,那里的人高大而肚子里卻沒有腸子。聶耳國在無腸國的東面,那里的人使喚著兩只花斑大虎,并且在行走時用手托著自己的大耳朵。
聶耳國在海水環繞的孤島上,所以能看到出海水的各種怪。有兩只老虎在它的東面。神人夸父要與太賽跑而追趕它,已追上了太。這時夸父很,想要喝水,于是喝黃河和渭河中的水,喝完了兩條河水還是不解,又要向北去喝大澤中的水,還沒走到,就死在半路上了。他死時所拋掉的拐杖,變了鄧林。夸父國在聶耳國的東面,那里的人高大,右手握著青蛇,左手握著黃蛇。鄧林在它的東面,其實由兩棵非常大的樹木形了樹林。另一種說法認為夸父國博父國。禹所積石山在博父國的東面,是黃河流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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拘癭國在禹所積石山的東面,那里的人常用一只手托著脖頸上的大瘤。另一種說法認為拘癭國做利癭國。有種做尋木的樹有一千里長,在拘癭國的南面,生長在黃河岸上的西北方。跂踵國在拘癭國的東面,那里的人都是材高大,兩只腳也非常大。另一種說法認為跂踵國反踵國。
歐野在反踵國的東面,有一子跪倚著桑樹在吐。三棵沒有枝干的桑樹,在歐野的東面,這種樹雖高達一百仞,卻不生長樹枝。范林方圓三百里,在三棵桑樹的東面,它的下面被沙洲環繞著。務隅山,帝顓頊埋葬在它的南面,九嬪埋葬在它的北面。另一種說法認為這里有熊、羆、花斑虎、離朱鳥、鷂鷹、視怪。平丘在三棵桑樹的東面。這里有玉、青馬、視怪、楊柳樹、甘柤樹、甘華樹,是各種果樹生長的地方。在兩座山相夾的一道山谷上,有兩個大丘于其間,做平丘。
北海有一種野,形狀像一般的馬,名稱是騊駼。又有一種野,名稱是駮,形狀像白的馬,長著鋸齒般的牙,能吃老虎和豹子。又有一種白的野,形狀像馬,名稱是蛩蛩。還有一種青的野,形狀像老虎,名稱是羅羅。北方的禺疆神,長著人的面孔而鳥的子,耳朵
上穿掛著兩條青蛇,腳底下踐踏著兩條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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