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經》第十一 海西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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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西南陬以北者。
貳負之臣曰危,危與貳負殺窫窳。帝乃梏之疏屬之山,桎其右足,反縛兩手(與發),系之山上木。在開題西北。
大澤方(百)(千)里,群鳥所生及所解。在雁門北。雁門山,雁出其間,在高柳北。高柳在代北。
后稷之葬,山水環之。在氐人國西。
流黃酆氏之國,中方三百里,有涂四方,中有山,在后稷葬西。
東湖在大澤東。夷人在東胡東。貊國在漢水東北。地近于燕,滅之。孟鳥在貊國東北,其鳥文赤、黃青、東鄉。
海昆侖之虛在西北,帝之下都。昆侖之虛方八百里,高萬仞。上有木禾,長五尋,大五圍。面有九井,以玉為檻,面有九門,門有開明守之,百神之所在。在八隅之巖,赤水之際,非仁羿莫能上岡之巖。
赤水出東南隅,以行其東北,(西南流注南海厭火東。)河水出東北隅,以行其北,西南又渤海,又出海外,即西而北,禹所導積石山。洋水、黑水出西北隅,以東,東行,又東北,南海,過畢方鳥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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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侖南淵深三百仞。開明大類虎而九首,皆人面,東向立昆侖上。
開明西有皇、鸞鳥、皆戴蛇踐蛇,膺有赤蛇。
開明北有視、珠樹、文玉樹、玗琪樹、不死樹。皇、鸞鳥皆戴[盾拔-扌]。又有離朱、木禾、柏樹、甘水、圣木、曼兌,一曰木牙。
開明東有巫彭、巫抵、巫、巫履、巫凡、巫相,夾窫窳之尸,皆不死之藥以距之。窫窳者,蛇人面,貳負臣所殺也。服常樹,其上有三頭人,伺瑯玕樹。
開明南有樹鳥,六首,蛟、蝮、蛇、蜼、豹、鳥秩樹,于表池樹木,誦鳥、[隼鳥]、視。
白話版:
海由西南角向北的國家地區、山丘河川依次如下。貳負神的臣子危,危與貳負合伙殺死了窫窳神。天帝便把貳負拘在疏屬山中,并給他的右腳戴上刑,還用他自己的頭發反綁上他的雙手,拴在山上的大樹下。這個地方在開題國的西北面。大澤方圓一百里,是各種禽鳥生卵孵化鳥和換羽的地方。大澤在雁門的北面。雁門山,是大雁冬去春來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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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門山在高柳山的北面。高柳在代北。高柳山在代地的北面。后稷的葬地,有青山綠水環繞著它。后稷葬地在氐人國的西面。流黃酆氏國,疆域有方圓三百里大小。
有道路通向四方,中間有一座大山。流黃酆氏國在后稷葬地的西面。流沙的發源地在鐘山,向西流而再朝南流過昆侖山,繼續往西南流大海,直到黑水山。東胡國在大澤的東面。夷人國在東胡國的東面。貊國在漢水的東北面。它靠近燕國的邊界,后來被燕國滅掉了。孟鳥在貊國的東北面。這種鳥的羽花紋有紅、黃、青三種,向著東方。海的昆侖山,屹立在西北方,是天帝在下方的都城。
昆侖山,方圓八百里,高一萬仞。山頂有一棵像大樹似的稻谷,高達五尋,細需五人合抱。昆侖山的每一面有九眼井,每眼井都有用玉石制的圍欄。昆侖山的每一面有九道門,而每道門都有稱作開明的神守衛著,是眾多天神聚集的地方。眾多天神聚集的地方是在八方山巖之間,赤水的岸邊,不是有像夷羿那樣本領的人就不能攀上那些山岡巖石。赤水從昆侖山的東南角發源,然后流到昆侖山的東北方,又轉向西南流而注到南海厭火國的東邊。黃河水從昆侖山的東北角發源,然后流到昆侖山的北面,再折向西南流渤海,又流出海外,就此向西而后往北流,一直流大禹所疏導過的積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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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水、黑水從昆侖山的西北角發源,然后折向東方,朝東流去,再折向東北方,又朝南流大海,直到羽民國的南面。弱水、青水從昆侖山的西南角發源,然后折向東方,朝北流去,再折向西南方,又流經畢方鳥所在地的東面。昆侖山的南面有一個深三百仞的淵潭。開明神的子大小像老虎卻長著九個腦袋,九個腦袋都是人一樣的面孔,朝東立在昆侖山頂。開明神的西面有皇、鸞鳥棲息,都各自纏繞著蛇踩踏著蛇,前還有紅的蛇。
開明神的北面有視怪、珠樹、文玉樹、玕琪樹、不死樹,那里的皇、鸞鳥都戴著盾牌,還有三足烏、像樹似的稻谷、柏樹、甘水、圣木曼兌。另一種說法認為圣木曼兌做木牙。開明神的東面有巫師神醫巫彭、巫抵、巫、巫履、巫凡、巫相,他們圍在窫窳的尸周圍,都手捧不死藥來抵抗死氣而要使他復活。這位窫窳,是蛇的子人的面孔,被貳負和他的臣子危合伙殺死的。有一種服常樹,它上面有個長著三顆頭的人,靜靜伺察著那就在附近的瑯玕樹。開明神的南面有種樹鳥,長著六個腦袋;那里還有蛟龍、蝮蛇、長尾猿、豹子、鳥秩樹,在水池四周環繞著樹木而顯得華;那里還有誦鳥、鶽鳥、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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