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娛樂春秋》第二十四章 傳雛形,人期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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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牧嘆道:“夏侯總捕,說實在的,你關著夤夜不放,只會讓六扇門和星月宗僵持到死,笑的只能是別人,與總捕所想要達到的目的本背道而馳。”
夏侯荻不爲所:“或許你們都認爲我是要立威,但我的真意已經告訴你們了,夤夜的功法太過可怕,本不應該存在於世間。我不殺,已經是因爲顧忌影響朝廷大略,不想和星月宗鬧得太僵。”
薛牧怔了怔,夤夜的功法到底可怕到什麼程度,比自己這種走出去就能做瘟疫的還不爲世所容嗎?
夏侯荻繼續道:“薛宗主當知,九鼎鎮世,鎮的不過煞魑魅。但魑魅魍魎自在人心,九鼎不過死,又怎麼可能永鎮世間?若是夤夜出世,人心衰頹,煞滋長,我怕九鼎早晚崩潰,世間重現千年前的羣魔舞,永無寧日。”
薛清秋不以爲然:“危言聳聽。以那妮子的修爲幾時能辦到這一點?何況夤夜除了必須的修行之地,平日裡素不出門,更不可能形那樣的影響。”
薛清秋居然沒有反駁夏侯荻對夤夜功法的判斷,只是覺得沒到那地步而已,這讓薛牧心中震驚。忽然覺得這個世界形以武爲尊的局面估計有其因,想必是來自千年前的某種象,延續至今。所以夏侯荻不科學的行爲也得到了解釋,是真的懷有對天下的憂慮,其實心裡明知道抓著夤夜對沒好,也矛盾的吧?
卻聽夏侯荻道:“或許夤夜達不到這種程度,但以防萬一,總是小心的好,此事不會更改。”
薛清秋切齒道:“瘋子,你真當本座不敢殺人?”
眼看火藥味再起,薛牧忙道:“夏侯總捕,一個明知道可能很小的預防措施,與六扇門的前景,誰輕誰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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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荻略略猶豫了一下,問道:“薛公子想做什麼生意,還請明言。”
果然薛牧的判斷還是對的,夏侯荻有慾,慾就是對重振六扇門權威的執著,什麼九鼎崩潰天下人間的,夏侯荻又不是聖人,怎麼可能把這尚且虛無的東西看得超過一切?說穿了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正道八大宗門還在,一羣虛強者窩著,六扇門要是還像現在這麼落魄,想做救世主也惹人笑吧……
薛牧從懷裡掏出一本書,遞給夏侯荻,問道:“這是我去書坊買的江湖傳記,這裡印著是六扇門出品?”
夏侯荻看了一下封面:《崇安二十年江湖大事記》,角落印著“崇安二十二年六扇門勘”。隨意翻開一頁,上面赫然寫著:“崇安二十年秋,薛清秋孤洗寒江派。是役六扇門力抗魔威,金牌捕頭三人殉職,終救得孤子逃。然自掌門以下,全派二百三十七人無一生還,江水爲之變。寒江址至今猶在,江底仍見白骨森森,手清秋之名由此而起。”
夏侯荻冷笑一聲,把書丟了回去:“你是拿你姐姐的事蹟來向本總捕示威?”
其實薛牧自己都沒看過這頁,看了一下滿頭大汗,自己抱著的不止是個大,而是活生生的魔獄傳說來著……但他真沒刺激夏侯荻的意思,忙解釋道:“誤會,我怎麼知道你剛好翻到這頁?”
夏侯荻愣了愣,沒好氣道:“不錯。是我六扇門出品的江湖掌故,如何?”
薛牧問道:“是因爲六扇門也需要創收麼?”
如果是一般人問創收這種有損威儀的問題,估計會被夏侯荻轟出去,但此刻的薛牧顯然已經被當作重量級的人對話,跟明眼人瞞這個也沒意思,如實道:“創收的意圖是有的,但民衆需要這些纔是主因。很多江湖大事,僅靠口口相傳,版本太多太,六扇門有義務正本清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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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清秋開嘲諷:“放屁的正本清源,本座怎麼不知道你們六扇門參加了寒江一役?嶽千江現在還關在我靈州,你們救了個鬼去?倒是把死了的捕頭報上名來聽聽,平白給本座添戰績,本座還不稀罕。”
夏侯荻有點尷尬,不說話了。
所以需要‘正本清源’的是塑造六扇門或者朝廷正面形象的,就像這個故事是要表達六扇門曾經盡力抵抗了魔門肆,在那麼牛的對手手底下,足足殉職了三個人,終於救下了孤子,可歌可泣。這是宣傳的初級應用,說白了就是臉上金,或者說蹭熱點?反正星月宗也不會去反駁,六扇門玩這手應該說是理所當然,連這都不會那不如抹脖子自殺算了。
薛牧關注的要點不在這裡,而是道:“我留意到書坊裡有不類似的江湖掌故,除了六扇門自己搞的,也有出自江湖散人見聞的,但沒見到其他宗門的,這是什麼緣故?”
夏侯荻淡淡道:“我自然不會讓他們自吹自擂、抹黑別人的東西污染京師,妖言衆。”
薛牧笑道:“那麼同理,各大宗門的地盤上,也是不會流傳別人的東西,只有自吹的了?”
夏侯荻道:“當然也會有六扇門刊行之,地方也有府,也有我六扇門分舵,他們除非造反,否則還能止府刊行?”
這特麼就是純天然的、獨一無二的、全國暢行的、而且是壟斷的渠道啊!渠道啊大姐!
現代人做夢都想要的渠道啊!
這都不懂得用,老子能說你們都是蠢麼?
薛牧心中大定,辦法他這一剎那就想出了好幾條,但哪一條最適宜,並且最好能讓星月宗摻和一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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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荻有點不耐煩了:“你折騰了半天,要做什麼生意還沒說!”
薛牧試探道:“夏侯總捕有沒有考慮過,江湖子弟,最重視的一件事是什麼?”
夏侯荻不耐煩道:“揚名。”
“對,揚名。”薛牧笑道:“但那種能夠轟傳江湖的大事是很的,如你們這大事記,一年就薄薄一冊,裡面還都是人盡皆知的熱點。其實江湖上許多人都頗有幾件得意事,可惜的是別人多半不知道,自吹自擂去傳揚總是難堪,也難以傳遍天下。我想……江湖上了個東西……”
夏侯荻心中一,薛清秋也睜開了始終裝閉著的眼睛。
一個能做六扇門總捕之職,一個能做宗門領袖,兩個自然都不是蠢人,相反都很有眼。薛牧這個提議一出口,們立刻都覺到了裡面大有文章,只是時代侷限在這兒,們一時還想不分明。
薛牧續道:“比如了一份江湖新秀評點,講述各位江湖新秀的事蹟,分析他們的潛力,點評武功特長等等。尤其是各位二三流宗門的和散人們,一生得意事不爲人知,爲了揚名還擺擂,形如賣藝,效果還差……六扇門若能做這件好事,必將天下歸心……”
天下歸心什麼的太虛了,夏侯荻馬上能想到的是這個:一旦此榜風行天下,便是掌控揚名捷徑,超級宗門也要爲門下弟子來求我六扇門!
薛牧看夏侯荻的表就知道心裡在想什麼,微微一笑,繼續畫餅:“真正能夠形一種風向標時候,又何愁六扇門沒有權威!”
夏侯荻坐不住了,騰地站起來,來回踱著步。踱到薛牧面前,他才發現這人真高,目測有接近一米八了,最帥的是那條長,很可能有一米二,又是筆直渾圓,沒有一贅,形狀優至極,真心是控們的極品福利,能玩一年的那種。不知道如果裹上長筒黑是什麼個景……
夏侯荻沒閒工夫留意薛牧的眼神,踱了一陣,終於停下腳步,幽幽地嘆了口氣:“主意是好主意,對我六扇門簡直百利。只是我們六扇門在地方被各宗門嚴重掣肘,更兼人手不足……萬一所知事蹟嚴重偏離事實,或者殘缺不全的,反而搖公信,淪爲笑柄。”
薛牧眨眨眼睛:“我們星月宗弟子遍佈四海,從事的行業還是那啥……消息來源廣博無比。你看,咱們這生意不就搭上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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