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0我的環球航行》第28章 旗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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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做生意要遇見對的人。遇人不淑,踏破鐵鞋也尋不到心意之;而遇到對的人,不僅會迅速找到捷徑,甚至可以直接把你帶進這個產業鏈,世界豁然開朗。而佛朗,無疑就是那個對的人。
在來廣州的路上,我征求他的意見,要想建設一個有戰斗力的小型艦隊,我們還需要什麼?他出三個手指,說道:“船、炮、人”。
對于第一個,他找來一張紙,給我畫了一艘新式三桅帆船的構圖:船細長,艦首翹起,中間船兩層全通式甲板,底層裝貨,尾樓高起,全船設炮位48個,排水量450噸,是“平倭號”的三倍。我立刻認出來這是一艘典型的西班牙蓋倫大帆船的構型,這的確是十六世紀的頂級水平,控好,噸位夠大,火力猛烈,當時歐洲也沒開始大規模建造。這個知識點要拜我的電腦游戲所賜,玩“大航海時代”,西班牙的蓋倫帆船攻守平衡,宜兵宜商,是無敵艦隊的中堅力量,極難對付。
這船是不錯,可是沒有船廠,沒有原料和工匠,我們如何才能建造這樣一艘大型帆船呢?這得需要多久時間啊?
佛朗看出了我的顧慮,接著說:“這艘船的建造時間預計是一年半,但是在廣州,我認識一家船廠,兩年前我給他們設計過一艘類似的船,現在估計已經完工了,我們可以去看看還在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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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幾乎抑制不住自己的心,幾乎要上去擁抱這個可的老佛。
“平倭號”按照佛朗的指揮,停在了一片沙洲下游的江邊小碼頭上,立刻圍過來七八艘小舢舨,有賣魚的、雜貨的、吃食的,讓人嘆服務業的發達。但為安全起見,我們在廣州停靠期間,所有戰士和水手一律不準擅自離船或是購。
把吳子謙買的馬從船上牽下來,我和趙文正在佛朗的帶領下騎馬進了廣州城,吳子謙等人看護船只。
明代的廣州城是全國最大對外貿易口岸,城市繁榮,人口眾多,商賈云集,手工業發達。走在城中,街道上車水馬龍,行人肩接踵,兩旁邊店鋪連接,水網河道縱橫。好一座大城!
在一片開闊河道,我們見到了一個大型造船廠。以前我從未見過古代海船的建造過程,今天算是大開眼界。在平緩的河岸上,一溜排開十幾個下道,道上像搭積木一樣在建造著各船只,目測都在百噸上下,無數工匠在腳手架上爬上爬下。鄰下道的河岸上,是一排排的廠房和堆積如山的木材,更多的人在這里喊著號子鋸鑿著木料,一派熱火朝天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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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船廠中間有一個獨立院落,我們下馬隨佛朗進了院落,在這里見到了據說是大明造船界的第一大咖。此人名鄭志,五十來歲,形魁梧,目炯炯,一員外打扮,看起來明強干。
見到佛朗到來,鄭志起相迎,拱手相見,看起來與佛朗相識已久。
在院落后堂,我們分賓主落座,伙計們端上茶來。佛朗開門見山,直接問起了那艘大船的況。
鄭志沉道:“謝佛朗先生的設計,這艘船目前已經完工下水,正在灣后碼頭停泊,在進行最后的裝修,估計再有幾天就可以船。”
佛朗道:“這船可有買家?”
鄭員外微微一笑,只當是佛朗討要欠款道:“先生設計巧,巧奪天工,故此船早被李家志雄先生訂購。不過李家只付了部分訂金,尾款尚未付清,畢竟不是小數目。這一艘船比我這一年造的所有船的總和還要貴。先生放心,只要買家銀子到了,我必當如數付給先生設計費用。”
我心里一涼,李志雄就是贊助我們兩艘沙船的恩人,我們當然不能奪人所,但我仍心有不甘,道:“既然如此,我們可否一觀?”
鄭員外領我們出了院落,繞過堆存木料的廠房,來到一個專用木棧道旁。遠遠地就看到了一排高大桅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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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近前,我們仔細觀看,這艘蓋倫大帆船正停在岸邊,幾乎和佛朗畫出的圖形一模一樣。高大的三支主桅桿如利劍直天空,每個主桅桿上橫出三道橫桅,如巨人開的臂膀,一卷卷的白帆收納在橫桅桿上。船修長健碩,船頭設有撞擊角和探出船的前桅,前桅上掛著一組前帆,后面是上下兩層直通甲板,一個個炮位前的擋板向外打開,看到里面實際并未裝火炮,據說是府不允許船廠擅自安裝火。船尾是三層尾樓,尾樓之上是全船的指揮臺,大圓盤式的標準船舵就設在那里。
估計是在準備付,船廠的工匠和水手已經配置在船上,在刷漆保養和做著最后的收尾工作。
我問鄭員外,如果再造一艘這樣的船需要什麼條件?
鄭員外打量了一下我,又看了看佛朗,思考了一下,說道:“既是佛朗介紹,而且有了第一艘的經驗,我們工期和價錢都會一些,預計一年時間,兩萬兩白銀吧,定船要先付訂金五千兩。”
一旁的趙文聽了,瞪大了眼,有些不敢相信,一艘船就要花去我們將近一半的銀兩,不僅愁眉鎖。
看到了趙文的樣子,我又掂量了一下自己的實力,其實在我看來,船是不錯,錢也不是問題,關鍵是一年時間耽誤不起。
于是對鄭志回復到:“此等大事,請容我等商議。”
話雖然這麼說,但不得不說,這蓋倫大帆船真的是不錯,正好可以當做我們平倭團的旗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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