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26歲房客》第5章:暫且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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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雨中,我打車回到那個住了2年的破舊小區,下了車,下意識的張米彩的那輛奧迪Q7有沒有停在樓下。
很幸運,車子不在,更幸運的是:房子的鑰匙我還沒還給米彩,我很樂觀的想道:反正板爹就住一宿,要是今天晚上不回來,一切不就有驚無險的擺平了麼。
我最快的速度跑回到屋子,用最短的時間將自己的行李放回原,又鋪好了床鋪,這才撐著傘站在公站臺等待著板爹的駕臨。
大約一刻鐘,一輛從長途汽車站發車的公車緩緩駛來,我仰著脖子張著,果然看到了提著公文包從車上走下來的板爹。
我沖他招手喊道:“板爹,這邊。”
板爹有些意外的來到我邊,問道:“你不是和同事去吃飯了嗎?”
“吃飯是小事兒,你來是大事兒,我分得清輕重。”我說著從板爹手中接過公文包替他拎著。
板爹沉默,隨我向小區里走去。
我抱怨道:“板爹,你這都是公費出差,下次你來我這兒直接打的嗎?又不是不報銷!”
“公費也是錢,省一點是一點兒。”板爹言語嚴肅。
“咱們政府幾萬億外匯儲備在利堅存著呢,不差你這點兒打車的錢!”
板爹沒有言語,顯然不愿意與我做價值觀上的爭論,他一直這樣,只要自己認為對的事,從來不愿意解釋,好似自己一個人就是一個獨立的世界,然后在這個獨立的世界里做了15年的副科長。
……
回到屋子里,板爹從除公文包外的另一只包里拿出一只不銹鋼飯盒對我說道:“這是我上個星期釣的野鯽魚,你媽給煮了,讓帶來給你吃,你想吃的時候熱熱就行了,不熱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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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今天晚上就給吃了吧。
”
板爹疑的看著我問道:“你不是和同事吃過了嗎?”
“這不你來了嗎,吃一半就回來了。”說完又趕忙打岔:“對了板爹,我媽釀的糯米酒你這次帶了麼?”
板爹點了點頭,又從包里拿出一只原來裝橙的瓶子,里面裝的正是我喜歡喝的糯米酒。
我和板爹一人倒了一杯糯米酒,吃著煮好的鯽魚和花生米,等著電飯鍋里熬著的白米稀飯,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我有些心不在焉,生怕米彩會突然回來,嚇到不要,要是在板爹面前了餡,我就可以去死了。
……
一杯糯米酒剛下肚,門外傳來了腳步聲,隨其后聽到鑰匙進鎖孔里的聲音,我有點慌了神,看了一眼板爹,又看了看近在咫尺的門。
門被打開,果然是米彩走了進來,眼前的景象讓愣在原地,倒是板爹沒太大反應,只把米彩當作與我合租的人,也或者當了朋友。
沒等米彩開口,我一把扶住的手臂,關切的問道:“你喝酒了吧?我扶你進屋……千萬別謝我,大家合租在一起,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我上說的客氣,卻以一個板爹看不見的角度,抬手捂住米彩的,幾步把推進了的房間里。
“你放開我!”米彩掙扎著含糊不清的說道。
“你別喚!”我低聲音說道。
米彩又掙扎著從口袋里拿出手機,傻子都知道是要找警察收拾我,我這行為的確夠得上私闖民宅的罪行了。
我從手中奪過手機,將按倒在床上,騎在上防止繼續掙扎,也管不上這是一個多麼流氓的姿勢。
我低聲音張的說道:“你別喚了,讓我爸聽到,我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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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彩本不理會我,表
驚恐,本能的抬手死死揪住我的頭發。
我疼的要崩潰,齜牙咧卻不敢吭一聲:“你輕點,頭快被你揪禿了!”
“人渣……”被我捂住的米彩喊的含糊不清。
我怒言:“我就是一人渣……!”
隨后又低聲說道:“但在我爸眼里不是!他有高,要是知道我混的無分文,連住的地方都沒有,非給他氣背過氣了……大姐,你就當可憐我,對付一晚上,他是來出差的,明天早上就走了……我保證以后絕對不來煩你!”
米彩總算停止了掙扎,松開了我的頭發,但一雙目依然帶著憎恨和厭惡瞪著我。
我小心翼翼的松開了捂住米彩的手,這一次總算沒有再喊。
我長舒了一口氣,片刻才意識到自己還騎在米彩的上,剛帶著歉意準備起時,米彩子一扭,重重一推我,我“咣嘰”一聲直直從床上栽了下去。
“昭,你在里面干嘛呢?”板爹聽到靜,問道。
我忍痛,道:“撞柜子上了……”
板爹沒再追問,米彩終于帶著報復后的似笑卻怒的表看著我。
“我警告你別說話啊!我爸真有高,經不起打擊,你給我待在房間里不許出去!”
米彩不答應也不否定。
我又做了個拜托的手勢,依然不言語,我只能自我安的當默認了,又懇求的看了一眼,這才帶上房門向屋外走去。
……
來到客廳,板爹已經去廚房盛了3碗米粥,對我說道:“昭,去給那姑娘送一碗稀飯,喝了酒更要吃點東西,不能忍。”
“你讓休息吧。”
我話音剛落,米彩便從房間里拎著手提包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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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我之前的總總惡行,米彩就是把我剮了都不過分,這
個時候在板爹面前揭我,正是報應了我。
正當我張的有些的時候,米彩卻目不斜視的向門口走去,看樣子今天晚上打算把這個屋子留給我了。
剛準備松口氣時,一向木訥的板爹卻對還沒走出門外的米彩說道:“姑娘,給你裝了碗稀飯,趁熱喝了吧。”
我不得米彩趕走,連連對使著眼,卻不想米彩看著我,然后竟然沖板爹點了點頭道:“謝謝叔叔。”
……剛剛還以命相搏的兩個人,就這麼鬼使神差的坐在了一張桌子上喝起了稀飯,我始終像個做了虧心事的嫌疑犯,一聲不吭,卻時刻提防著米彩說不該說的話。
我時不時用眼角的余瞥著米彩,卻不知道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不過好像并沒有要和板爹告發我的意思,只是小口、小口的喝著粥。
板爹向來木訥不喜說話,吃飯也比別人專心許多,所以他最先喝完了碗里的粥,起拎起自己的手提包,對我說道:“你這邊有人住,我去住賓館。”
我看了看米彩對板爹說道:“板爹,你別走了,回頭和我睡就是了。”
“最近打呼厲害的很,你明天還要上班,不能影響你睡覺。”板爹搖了搖頭道,又從袋子里拿出遞給我:“你媽給你織的。”
我接過來看了看,有些不解的問道:“怎麼織了兩件?”
“等你以后對象了,給你對象穿,家里織的厚實!”
我有些無奈,我知道板爹和老媽又用這種晦的方式提醒我趕找朋友了。
我看了看還在喝著米粥的米彩,調戲道:“天冷了,待會兒送你件啊!”
米彩瞪了我一眼,終究沒有在板爹面前發作,我卻心里暗爽。
……
臨走時
板爹又從錢包里數了3000元向我面前遞了遞,道:“拿著。”
我渾然不在意的笑道:“你給我錢干嘛,我又不缺錢!”
板爹將錢塞到我手上:“你是我生的,你什麼特我有數的很,和你說過多次了,用錢要有規劃……空去把水電費了。”說完往地上那張前幾天落下的水電催款單看了看。
我忽然鼻子有些發酸,我真的不是個讓父母省心的兒子,我又將錢塞回到板爹的手上:“我真不用,我媽不好,你留著給買些保健品,我下個星期就發工資了。”
板爹沒有多說,將錢放在桌子上,又看了看米彩,獨自向門外走去。
……
我追上板爹將他送到樓下,一直沉默的他對我說道:“剛剛那個姑娘不錯,長得不錯!”
我拉住板爹,看向旁邊停著的Q7說道:“板爹,趕收起你的幻想,不是我的菜……看到那車沒,就是的車。”
板爹隨我的目向紅的Q7看了看,面疑,我想他也詫異為什麼米彩開著這樣的車,卻住進了這麼一個陳舊的地方。
板爹最終還是習慣的選擇了沉默,他無奈于我糟糕的現狀,其實不管我們愿不愿意承認,但我們已經真實的在了一個需要用金錢證明的時代,所以我讓他收起幻想,我自己更不愿意去幻想!
這個夜晚板爹最后給我留下一句“好好工作”后,在雨中撐著傘離開了。
看著雨中他已經年邁的背影,我在這句話中讀到了他的期待,他期待我好好工作,好好娶個姑娘,好好讓他抱個孫子……可是板爹,我正活在自我的無奈和掙扎中,活在現實的沉重和拉扯中,那許多個待實現的好,暫且等等!……可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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