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我,是敬叔不讓我說的。”
看到蘇小凡的眼神,鄭大剛知道他在想什麼,敬時珍在古玩市場那可是神一樣的人,他一直沒向外人兩人的關系,其實也是被憋的難。
“你小子,讓你跟我做買賣,你又不愿意,那就別打我的招牌。”
敬時珍看著鄭大剛笑罵了一句,給兩人斟了杯茶,說道:“這可是我從滇省深山里得來的普洱,那地方人跡罕至,這茶得天地之靈秀,不可多得,你們倆品嘗下。”
“敬哥,你還真給這小子面子。”袁叔沒讓敬時珍給自己斟茶,而是拿起茶碗給自己倒了一杯。
“好茶。”
蘇小凡一杯茶下肚,只覺齒之間居然出現一種似如花的口,一杯茶下肚,那種清香直心扉,整個人似乎都變得清明了許多,蘇小凡雖然不會品茶,但也知道這茶不凡。
“這是用最的茶菁制的,泡起來會有一蘭花香味。”敬時珍笑道:“古人所說的香于九畹芳蘭氣,圓如三秋皓月,就是指的這種蘭花普洱茶。”
“是不錯,這茶能解暑,我喝下去居然覺不熱了。”鄭大剛嘿嘿笑道。
“你小子真鄙,也不知道你爸那種人,怎麼就生出你這麼個不知雅風的兒子來。”
敬時珍沒好氣的看著鄭大剛,自己那老友國學淵博,琴棋書畫無所不,為人更是風骨高雅,但生個兒子卻是不學無,早早的輟學不說,還不愿意跟著自己干正當生意,非要去市場里面練攤,敬時珍都不知道說他什麼好。
“敬叔,我和您可是同行,您可不能這麼說我。”
鄭大剛聞言起屈來,“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小時候喜歡練武,可我爸非要我學文,我不興趣啊,最后搞得文不武不就的,這也怪我嗎?”
對于鄭大剛的這個好蘇小凡倒是知道,雖然只比蘇小凡大了十歲,但鄭大剛那代人卻是看古仔長大的,上學的時候最喜歡打打殺殺的,而且鄭大剛還真是練過,等閑三五個人不是他的對手。
“你練武練的晚了,十多歲了還能練出來?而且你那練的都是些什麼玩意啊。”
敬時珍搖了搖頭,“江湖上的那些爛把式,你再練也練不出名堂來,現在這社會,練武干什麼?好勇斗狠?”
“敬叔您說的對,現在練武也就是健健。”
鄭大剛難得的沒抬杠,因為敬時珍說的在理,現在這社會,你聲音大點都能把人嚇出病來,要是敢手,別人往地上一趟,你就算家里有礦都賠不起。
“說吧,你小子這次來找我干什麼?”敬時珍笑著看向了鄭大剛,“平時見了我都躲著走,別說想我了的話,想我沒事教訓你啊?”
“嘿嘿,敬叔,我是帶小凡來開開眼界的。”
鄭大剛一臉諂的笑道:“誰不知道敬叔您在國的古玩界,那是首屈一指的人,你倉庫里的東西,比博院的都不差,今兒讓我兄弟開開眼唄。”
“顯擺?”
敬時珍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雖然只從口中吐出了兩個字,但整個外堂的氣溫好像驟然下降了好幾度,直到此刻,蘇小凡才看到了敬時珍這種大人上所帶的那種氣勢。
“哪能啊。”
鄭大剛嚇了一跳,連忙說道:“我是打算和小凡做法生意,可除了您這里,滿市場也找不到幾件真法,我就是帶小凡來長長見識的。”
“你那也法生意?”敬時珍冷哼了一聲,不過臉卻是緩和了下來。
“我給你說過多次了,法和普通的古玩不同,你不懂行別折騰。
真遇到有需求又不懂行的買家,你拿個假法賣給別人,那是要死人的,你懂不懂啊!”
敬時珍搖著頭,一臉無奈的說道:“法這行當,最怕就是你這種什麼都不懂的賣家,遇到個什麼都不懂的買家,你們要是湊到一起去,一準要出事的。”
“敬叔,俗話說信則有不信則無。”
鄭大剛小心翼翼的看著敬時珍的臉,低聲說道:“這玩意本來不就是糊弄人的嗎,就算拿個真法,世上也沒鬼可抓。所以真的假的不都一樣嘛。”
“你懂個屁。”
敬時珍這次是真被鄭大剛給氣著了,“你小子不學無,知道什麼啊,難道法只是用來抓鬼嗎?”
“法不抓鬼,那還能干什麼?”
鄭大剛倒是不懼,他從小就是被敬時珍看著長大的,更是被熊慣了的,這只是小場面。
“風水堪輿,趨吉避兇,鎮宅擋煞,這些都能用得到法。”
敬時珍用手指了指鄭大剛,說道:“你拿的那些沒有一點法力的工藝品,能做到這些?如果真被有需要的人買去,你這不是坑人嗎?”
“以前我不管你,是因為城市里煞氣不多,買你那些件的人都是求個心安,但以后……”
敬時珍說到這里,忽然停住了,想了想又接著說道:“你以后生意可以繼續做,但不要吹噓你那些法有多厲害了,就當工藝品賣,有真想買法又能出得起價的,你往我店里帶,賣出去我給你提。”
“啊?敬叔,我……我還要和小凡合伙做法生意呢。”
鄭大剛聞言愣住了,他和蘇小凡的班子還沒搭起來呢,自己的法生意就要被敬叔給攪黃了。
“你那也法生意?”敬時珍恨鐵不鋼的說道:“你也就是沒遇到懂行的,你要是遇到個懂行又喜歡計較的,能把你攤子都砸了,這事兒沒商量,必須聽我的。”
“那……那小凡怎麼辦?”
鄭大剛有些傻眼,他知道敬時珍既然說出了這樣的話,那麼他的法生意是真的做不下去了,別的不說,只要敬時珍在市場放句話,說他鄭大剛賣的全都是假法,他估計在古玩市場都混不下去。
“以前干什麼還干什麼,你以為青銅村出來的人會著。”
敬時珍瞪了一眼鄭大剛,沉了一下說道:“遇到大客戶也可以往我這里帶,了給你們兩份子,老袁你把這事記下來。”
“是,敬哥,他們帶來的客戶給兩份子。”旁邊一直沒說話的袁掌柜,點頭應了聲。
“那!”聽到敬時珍這番話,鄭大剛一口就答應了下來,誰不知道靜心堂牌子沒贗品,他和蘇小凡如果真能帶過來客戶,率還是很高的。
更重要的是,靜心堂里的件,賣的普遍都很貴,三五萬塊錢的那都是小生意,三五十萬的也很尋常。
就川這間靜心堂,一年的額估計都得上億,如果他們促的買賣能拿兩份子,那真是不算了,當然,前提是他們哥倆得能拉來客戶。
“得了,小凡,咱們哥倆的法生意看來是黃了。”
鄭大剛看向了蘇小凡,有點不好意思,這事兒是他提出來的,但還沒開張就從他這里又結束了。
“沒事,剛哥,你也知道,我現在又不是很缺錢了。”
蘇小凡笑了起來,轉臉看向敬時珍,很認真的說道:“敬叔,我對法很很興趣,不知道您今兒能不能讓我見識見識?”
“想見法?你們青銅村其實就有的。”
“我們蘇家村有法?”
蘇小凡聞言愣了一下,不過也沒怎麼在意,因為在腦海中出現那可以修復自己的數值之前,他就沒怎麼關注過法,就算是現在,蘇小凡依然認為法估計就是貴重一點的古董罷了。
“我和你說這個干什麼。”
敬時珍推了下眼鏡,站起來,說道:“我店里法不多,只放了兩件,既然想看,就給你們看看。”
“只有兩件?”
蘇小凡也站了起來,不過神有些詫異,靜心堂這麼大的門頭,居然只有兩件法。
“你以為法是什麼東西?”
看到蘇小凡臉上的表,敬時珍有些好笑,“全國靜心堂各個分店加起來,法都不超過十件,你以為這里有兩件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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