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拉福買家俱樂部》第一章 買與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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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格來說,邱并不算是一個孤兒,因為他有法理上的監護人和親人。
那是父親的續弦,簡單點來說,就是后媽。
果然是后媽啊……
然而,類似的話題并沒有出現在邱的口中或者生活之中。
因為看著那個會為了自己日夜勞的人,無論如何都似乎想要把母給予自己的人,邱還是比較認同。
當然,如果不是戶口本上這個加進來的名字的主人,這個擁有自己法理上‘母親’的人,正是人一生之中最好年華的話,邱覺得自己或許會比較樂意聲一聲‘媽’。
人是會習慣或者習慣逃避悲傷的生,也會習慣邊的人。
理論上,應該沒有人孤獨的。
“但為什麼,我會呢?”
邱在便利上寫上了‘外出’的字樣,然后在了冰箱的柜門上,趁著天氣還沒有變得炎熱起來的時候就出了門。
周末,大學沒有課,他只想一個人靜靜,僅此而已。
……
……
早上的街道,已經變得開始熱鬧起來。
大概是趁著周末,趕早出門的原因。
父親帶著兒打算去游玩,老朽老婦人牽手在河岸邊散步,有人趁著周末打算去運來一下生命的活力,也有人開始一天的生計。
形形式式的人在邱的視線之中出現,然后又消失,就像是大歌劇院中舞臺上的演員般,仿佛是生來就是最頂尖的演員,飾演者他們的角。
邱習慣觀察但不習慣開口說話,想要探查人心正在想些什麼但又不愿意與人過分接。
算是什麼呢?
遲來的青春糾結矛盾期?
只是想要一個人靜靜而已……附近開始變得熱鬧起來,邱搖搖頭,朝著應該還沒有正式營業的商店步行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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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應該會比較清靜,或許會找到一兩個行人,然后好好地觀察一下吧?
手機上耳機,聽著并不怎麼流行的歌曲,邱不知不覺間已經走進了步行街之中。
正如他所期待的一樣,這里沒有開門的,或者半開門的店鋪居多,偶然有已經營業的,也只是販賣早餐面包等等的一兩間。
邱買了兩個包子,就在街道邊緣的長凳上坐了起來……似乎沒有什麼人在關注他,即便他一個人看起來是如此的古怪。
——‘特拉福買家俱樂部’——
有這樣的一個名字,突然之間就進了邱的視線。
雖然不至于說會記住邊所有事的程度,但如果是這種古怪名字的商店,應該會有些印象之類的吧?
招牌是一個一個的字分割之后拼湊而的模樣,門面整是木質的結構,左邊是一盞看起來歐式風味很濃重的油燈,至于另一邊,則是比較清晰的櫥窗。
勉強能夠看櫥窗之中的一些小擺設,它們吸引著邱走進。
穿著華麗的洋娃娃,似乎已經停止了轉的小型擺鐘,還有類似灰熊爪子的藝品,破爛但看起來有著特別吸引力的漁夫帽。
“客人,需要進來看看嗎?”
正當邱駐足在櫥窗觀察著這些奇怪裝飾品的時候,一把聲音忽然出現在了他的邊。
是一個異常蒼白的孩,看模樣似乎與他的年級是相若的。
黑與白,哥特式仆服裝永恒的調,整上看起來是帶著病態的人。但邱沒有更多的時間去關注這些。
看著的是對方那寶藍的眼睛,真的是很迷人,它像是寶石,帶著奇異魔力的寶石。
仿佛像是漩渦一樣。
當邱反映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走進了這家奇怪的俱樂部之中。他甚至想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麼走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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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電影里頭,畫面突然切換了的那種覺。
“客人,請喝茶。”
有著藍寶石般眼睛,材苗條,穿著這個時代其實并不見的哥特風仆服的孩為邱送上了一杯花茶。
“神花可以讓客人您覺到安心。人只有在安心的況下,才能夠想到自己需要的是什麼。”
“哦……這店子只有你一個?”
實在想不出來應該說些什麼,但是既然已經莫名其妙走進來了,邱索就隨遇而安,只是看看不消費,也不是什麼特別見的事。
只是這家奇怪的店子卻讓邱有著不同以往的好奇心。
雖然走進來了,但他還是不知道這里到底經營的是什麼。
“不,主人的話,馬上會出來跟您商談的了。”孩微微一笑,就走進了堂之中。
主人?老板的趣味嗎?
科科……
搖搖頭,邱
開始打量著這里頭的一切。
似乎是延續了外邊櫥窗的風格般,都是一些奇奇怪怪,應該是完全不搭調,但就這樣擺放著也不覺得別扭,反而是看起來帶著神氣息的味道。
店鋪用來招待客人的地方,像是邱看過的那些西方的占卜屋一樣,整偏暗淡的調,而用作照明的甚至不是白熾燈,而是好好地在了燭臺之上的白長蠟燭。
看來老板在這里確實花了不小的心思。
等待的時間有些超出邱的估計,但是好奇心卻讓他等待了下來。只是注意力已經被邊陳列柜上的東西所吸引。
那是兩顆用支架一上一下固定著的珠子,緋紅,像是某種寶石,然后罩在了一個致的玻璃容之中。
不知為何,邱把它們想象為了夜空之中的月亮。但是想著天空怎麼會出現兩顆月亮,并且還是緋紅的,邱就不莞爾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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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這雙‘緋紅之月’嗎?”
終于聽到了除那孩之外的另外一把聲音,看來就是遲遲不肯出來的所謂老板了。
邱轉過來,看到的是一個打扮十分整齊,著得的中年男人——正確來說,應該是外國的中年男。
不同于仆店員,他的眼睛是渾濁的灰……并且,說起這邊的語言起來,似乎異常的流利。如果不看本人的話,大概想不出來會是一個外國人吧?
另外是個很帥的大叔這一點也十分矚目啊……
“我只是看看。”邱下意識地回答道。
老板跟那個仆店員一樣,都給了邱帶來一種神的彩。
此時,老板微微一笑,走到了陳列柜的面前,作輕地把玻璃容捧了出來。
他看著邱道:“這種‘緋紅之月’,是生活在古老拉丁洲大陸上一支部落的族人才會擁有的東西。這個部落的族人,一旦出現沒有辦法承的悲傷或者憤怒,又或者是喜悅的時候,眼球都會變化為這種麗的緋紅。并且,在夜月之下,還會釋放出妙的華。當然,這個部落已經滅絕了……因為這雙麗的眼球而滅絕。這可能是世界上唯一流傳下來的‘緋紅之月’了。”
這是眼球?
邱一愣,覺得自己在聽一個十分扯淡的故事,更加扯淡的是他居然全部聽完。
但覺得老板的這種出場方式有些特別,邱反而問道:“既然是這麼寶貴的東西,老板你打算賣多?”
老板輕笑道:“這需要客人你來親自定價。因為這里是屬于買家的俱樂部……所以,如果想要得到這雙‘緋紅之月’的話,請拿出客人認為合適的東西。另外補充一點,我們不接任何形式上的貨幣。”
所以……這是一個深井冰的老板開的深井冰的奇怪鋪子咯?
“不喜歡嗎?”
老板似乎也沒有失,把東西放好,熱地拉著邱重新地坐落了下來,“那麼我們來談談,客人你想要買些什麼吧。”
“想買什麼……”邱好笑道:“我甚至連這里到底是賣什麼的也不知道。”
搖搖頭,邱站起來道:“抱歉了,我應該沒有什麼是想要買的……當然,這家店很特別,有空的話我應該會再來看看的。”
“什麼都能夠買到,只要你愿意,什麼都可以買到……當然,需要客人你付出足夠的價錢。那麼……客人你想要的到底是什麼呢?”
老板就這樣安靜地坐著,帶著超凡般的自信和微笑,默默地看著邱。
今天似乎沒有平日那麼的無聊。
邱看著老板的眼睛,一陣的失神。
想要的到底是什麼?
邱下意識地思考著這個問題……四周變得一場的寧靜起來,安靜得讓邱有種安心的覺。
這里……就像是變了另外一個世界一樣,能夠看到外邊的行人……但外邊的行人似乎永遠都不會注意到它的存在。
就這樣孤獨地看著,看著,看著……
“這個地方……我想要,這個地方。”
邱緩緩地說出了此時的想法。
當然,僅僅只是一個瞬間,他就像是清醒了過來一樣,覺到了這里的一切都帶著一種匪夷所思,猛地驚出了一冷汗。
老板的神忽然變得怪異起來,似乎是欣喜,似乎是期待,但更加的是……急不容緩。
“尊敬的客人,‘特拉福買家俱樂部’規矩之一,當你說出了想要的東西,那麼易就進了程序。倘若你沒有說出想要支付的東西,那麼將會由我來進行定價。所以……如你所愿。我將賣予你‘特拉福買家俱樂部’,以你的自由作為易金……”
世界像是完全地顛倒了過來一樣,四周都被暗黑所吞噬著。
邱的面前,一張古老的羊皮卷徐徐展開,他甚至看不清楚羊皮卷上的文字,但看到了上面開始一點一點地出現了他的名字。
接著,它在燃燒。
飛快地燃燒。
黑暗吞噬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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