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無雙如抓住了救命稻草,悲喜加:“那,那母親快派人進宮去找皇后娘娘,一定要救救兒。”
謝氏不做猶豫,立刻來心腹,拿著的牌子去找皇后。
剛吩咐了人去,母倆還未來得及多說什麼,葉老太太就派人來謝氏去一趟。
謝氏暗道不好,可也不能不去,讓葉無雙在這里等著后,去了葉老太太那里。
慈和堂,謝氏進門,便看到葉老太太半倚在暖榻上,依舊是剛才的著裝扮,手中拿著一串佛珠一顆顆的數著,老眼半闔,老臉微微繃著,顯是不悅。
正堂沒別人,就老太太與的心腹桂嬤嬤,連謝氏的人,在門口就被攔著了。
謝氏想起剛才來時撞上從慈和堂出去的葉歸宏,似是滿臉憤難當,怕是被老婆子訓誡了,那怕也是……
正想著,還未來得及見禮,葉老太太已經睜開了眼,叱喝一聲:“跪下!”
謝氏依然跪下。
“母親息怒。”
葉老太太忽的站了起來,在桂嬤嬤的攙扶下走了來,謝氏見走近,心下一個咯噔,正說什麼,甫一抬頭,迎面而來便是一個耳。
“啪!”的一聲,謝氏被打的癱倒一邊,跪都跪不住。
葉老太太雖年紀大了,可還神矍鑠十分健朗,又是滿腹怒意,這一掌是用盡了力氣的,都因為揮出這一掌險些站不穩,桂嬤嬤扶著。
謝氏不曾想葉老太太竟然敢打,一時難以置信的癱坐地上捂著半邊臉,臉上火辣辣的疼著,耳邊嗡嗡作響,發髻松垮甚是狼狽,可怎麼著都不如心里的憤不甘。
驀的抬頭,失聲質問:“母親,你怎能打我?”
葉老太太怒哼:“打你又如何?若非顧及你當家主母的面,老婆子我哪怕對你家法也不為過!”
謝氏心下憤恨,卻一時不知如何辯駁。
葉老太太心頭猶自怒不可遏:“你是嫌葉家安逸太久了?竟敢當眾做出這兒等愚蠢的事,當著全家的面給王妃敬毒酒,你當還是那個命如螻蟻任你磋磨的庶?還是覺得你能只手遮天,哪怕毒害王妃也無人敢置你?”
謝氏放下了手,出印著掌印的臉,撐起來跪直子,咬牙否認:“母親慎言,我不過是給敬了杯酒,如何能說那是毒酒?如此罪名兒媳不敢領,請母親明察。”
反正那杯酒怎麼查都是查不出問題的,否則也不會堂而皇之的親自給葉歡,畢竟親自給一杯怎麼也查不出端倪的酒卻能要了那賤種的酒,覺得更有意思。
葉老太太轉回到暖榻上坐下,拎著佛珠的手往小幾上一擱,擺出一副威嚴,凜然著臉道:“你在這里狡辯,當我不知道你們這些手段,你不過是仗著那杯酒查不出任何問題才敢公然敬酒,篤定了怎麼都查不到你頭上,但是你糊弄得了其他人,可逃不過我老婆子的眼,前日那丫頭在宮里和明安公主起了齟齬,使得公主被陛下罰,開罪了皇后,當日下午皇后的人就來尋了你,你昨日便派人去了晟王府,你們打著什麼主意我心里明鏡兒似的,以前你做什麼我是懶得管你,可如今你是越來越膽大妄為了。”
見老太太說的直白,謝氏索也不辯解了,直了腰沉聲道:“既然母親知道這些,那就該明白,那丫頭留不得!”
葉老太太渾濁的老眼凝聚起了一抹幽,忽明忽暗,不置可否,只是捻算佛珠的作越發快,心緒有些浮。
謝氏說:“那丫頭以前藏拙偽裝,多年來盡冷落和欺辱,如今一朝得了勢便坐不住了,先是宮里開罪皇后和公主,如今回來便綿里藏針的與我們為難,心機之深可想而知,對葉家的怨懟仇恨不用兒媳說明,母親應該看得明白,如同母親所言,到底是王妃,倘若留著,焉知日后不會對葉家暗中下毒手,豈非后患無窮,兒媳所做的一切,可都是為了葉家!”
葉老太太定定的看了一會謝氏,驀的冷笑:“是為了葉家不錯,可更多的是為了你自己吧!在這里冠冕堂皇的。”
謝氏腫了半邊的臉僵了一瞬。
“這麼些年,府里上下對欺辱頗多,皆源于你的默許和暗示,你是個不能容人的,這原本也沒什麼,同為婦人,你不愿與他人分夫君的心思我很是明白,我也是這麼過來的,所以也由得你苛待妾室庶出,甚至對你草菅人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你還當老婆子我什麼都不知道?”
“你一直以為老大心里有九丫頭的生母,才將藏在外頭養著,還生了個兒,故而多有嫉恨,哪怕死了你也不肯罷休,假裝賢惠把九丫頭接回來磋磨,將老大來安排照顧的人趕盡殺絕,若非老大對這個兒并不在意從不過問,讓你覺著他不在意那個人,早就沒命了,說恨葉家不假,可更恨的是你,第一個不會放過的便是你!”
這些謝氏無言辯駁,因為都是事實。
葉老太太不耐煩的警告:“那丫頭是留不得了,但是你記住,就算必須死,也不能和葉家和你沾上干系,你就算容不下也得腦子,今日這樣愚蠢的事,日后不可再做,你活膩了不要,可別牽累了葉家全族,別忘了,你還有兒得活著!”
謝氏咬牙,豈會聽不出老婆子的意思,就是暗示除掉葉歡,但是,不可以牽扯葉家,所以只能暗地里想辦法,但是,哪怕是為了的兩個孩子,也必須要除掉葉歡。
不然,別說葉歡不會放過和孩子,這老東西自己也絕對不會讓的孩子好過。
呵,老虔婆,明明自己也一樣惡毒,卻不敢出面,還玩一出借刀殺人。
偏生只能領。
葉老太太這時一臉關懷的問:“對了,八丫頭喝了那杯酒,眼下如何了?”
謝氏心里把葉老太太罵了千百遍,面上卻恭謹的回話:“暫時無礙,只是那是皇后娘娘給的東西,兒媳已經派人宮求見皇后了。”
呵!明明是著雙兒喝了那杯酒,現在裝什麼關心孫的慈祥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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