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中的教練制住關國超，勸說了一會兒，總算讓他冷靜下來。

再不服管教的學生在老師面前，也得偶爾服。

關國超抱著球，朝周慎之比了一個不太好看的手勢。

周慎之并不在意。

秦麥握著礦泉水瓶，低低罵了關國超一聲神經病。好在離得遠，并不會被聽見，陳遠良洗了一把臉，進了隊伍。

他是后衛。

全場就他最胖。

但他也是最靈活的胖子。

教練口哨聲一出，鞋底著地板的聲音就響了起來。陳厭帶著球，虛晃一下，跑得飛快，一轉就要個三分球。

被關國超給攔了下來。

陳厭輕笑。

掐著腰沒太在意。

關國超轉就往藍框跑去，陳遠良上前一攔，被他肩膀給撞開，陳遠良眉心擰了一下，估計罵了關國超一聲。

“艸尼瑪。”

陳厭追上去，拍拍陳遠良的肩膀，一個旋，跳躍起來，搶到關國超剛扔出來的球。

“啊啊啊啊啊——”一中這邊的看臺，尤其是六班的。

尖聲掀翻了天。

曹立即捂住耳朵。

“天吶，我們的同學也好激啊。”

沈恬笑笑。

就見陳厭了第一個三分球。

這下曹沒忍住了，圈手尖了起來。

哪怕平時老說陳厭花心，哪哪都不好，專騙孩子的，但還是為他尖了。

說：“太可惜了，太可惜了，要是周慎之也下場就好了！啊啊啊啊！”

沈恬點頭。

是。

他要是下場就好了。

此時周慎之一手著袋，一手拎著礦泉水，輕晃著。

陳厭沖他這邊比了個手勢。

他抬手回了，散漫，又懶洋洋的，這麼中二的手勢，他做起來就是有種漫不經心的慵懶。

不生看著他，紅了臉。

然后不經意地往他的邊去。

“靠，們好擋路啊。”曹跟前的視線被擋住了，拉著沈恬往前。

但們得太厲害，沈恬被得往前撲，鼻尖撞到他的后背，男生的校服灌了風，但校服里卻是線條分明的。

周慎之回。

桃花眼垂下一掃。

生們反地后退。

沈恬捂著鼻子，抬眼，一眼的慌。

他只看一眼，便收回視線，轉過去。

曹趕拉著到秦麥邊，至于其他生再也不敢往前半步，也就在他后面紅臉捂著。

秦麥看沈恬鼻子一眼。

眉眼彎彎。

“剛才你們去哪了？”

曹說：“別提了，等結束了再跟你說，剛才甜甜差點傷。”

“怎麼啦？我看看。”秦麥拉下沈恬的手腕，看鼻子。

“哎呀，不是這里，剛才你們去買水，三中那個前鋒，什麼超的。”

“關國超。”

“對，就是這個人，他拿籃球差點砸到沈恬。”

秦麥一聽，擰著眉。

“沈恬恬，你認識他？”

“不認識。”沈恬搖頭。

曹接著說：“不是啦，甜甜是被誤傷的，他的目標是周慎之，我跟你說，剛才要不是周慎之手攔啊，甜甜現在躺校醫室了....”

“什麼況？”秦麥接著問。

曹就把剛才的況一五一十地說了，沈恬是攔都攔不住，聽到周慎之把沈恬拉開時，秦麥抬眼看了沈恬一眼。

沈恬睫閃了下。

秦麥看幾秒，挽住手臂，“沒事就好，那個關國超真不是什麼好人，陳遠良之前跟他打球，被他弄傷過一次，現在大家都很防著他。”

沈恬嗯了一聲。

站一會兒，喝不的水，需要上廁所。

從秦麥跟曹手臂里出來，轉朝廁所走去，走沒多遠，便聽到啦啦隊整齊歡呼的聲音，轉頭一看。

是三中進了一個三分球，并把分數拉平了。

所以啦啦隊的喝彩聲才更彩。

離得遠。

但也可以看見三中啦啦隊那著細腰肚臍眼的拉拉隊服。

尤其是此時帶頭的那位。

下/腰，比了個舞蹈姿勢。

那個生還是大波浪卷發，介于青與半之間。

是一中這群只能扎馬尾，最多齊劉海的孩面前，是有點特別。連一中一些男生都盯著看，生有些撇，但眼底難掩羨慕。

只是離得太遠。

沈恬并沒看到對方的長相，看了幾眼后，便匆匆去了廁所。

再回來。

陳厭又把分數拉回來了。

但陳遠良被換了下來，他被關國超撞到了，傷到手臂。

鄭韶遠幾個男生圍著他，氣得都飆口了。

“媽的，作太臟了。”

“胖哥你現在有沒有哪里疼？”

陳遠良靠著椅背：“哪里都疼，跟散架一樣，艸，要不是還有點理智，我就跟他干一架了。”

周慎之抱著手臂。

看著陳遠良，沒吭聲。

曹跟秦麥也圍著陳遠良，曹罵罵咧咧，秦麥擰著眉，沈恬走過去，看著陳遠良的手臂明顯青了一大塊。

這哪里是打球。

這本就是打架。

陳遠良抬眼說道：“躲不掉的，這人招太多。”

周慎之看不出神，但他微挑的眼睛半垂著，多了幾分疏離跟冷戾，他彎腰拿起椅子上的礦泉水，擰開了遞給陳遠良。

輕拍了拍陳遠良的肩膀。

陳遠良接過水，說道：“幸好你沒下場，不然真沒完沒了。”

周慎之嗯了聲。

看向場上。

不知為何，沈恬總覺得他是生氣的。

抿了抿。

但什麼都幫不了。

_

這場比賽，在陳厭的努力下，以多一分贏了。

不過一中籃球隊的教練并不開心，三中的教練要跟他握手的時候，教練轉就走。

留那三中教練有幾分尷尬。

隨后，他拍了下關國超的頭，然后帶著他們的隊伍跟啦啦隊離開一中。

陳遠良被帶去了校醫室上藥。

籃球隊還有周慎之都去了。

沈恬跟秦麥曹三個人就沒跟著去，們三個人去食堂吃晚飯，曹還紛紛不平，一直在罵關國超。

黃丹妮端著托盤正好坐在們的對面。

聽罷，跟著附和。

“就不應該跟他們打，一群垃圾。”

曹不想搭理黃丹妮，但又覺得說得對。

說。

“就是垃圾。我們應該所有學校抵制他們。”

秦麥：“沒那麼容易，三中很多富二代。”

曹：“尼瑪。富二代了不起啊。”

秦麥眨了眨眼。

沈恬立即夾了塊給曹。

“給你。”

曹看到沈恬的表，才反應過來自己面對著富二代罵富二代，有些尷尬，笑了下，“謝謝甜甜。”

然后低頭吃。

黃丹妮看曹一眼。

又看沈恬，還有秦麥一眼。

突地。

說：“秦麥，你有Q/Q嗎？我加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