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說的是黑眼圈還是皮，反正是不會問的！

林穎深呼一口氣，轉移話題：“呵呵呵，你這兩天辦的案子進展怎麼樣啊？有找到嫌疑人的蹤跡嗎？”

說完這話，迫不及待地看向了那人。

只等凌無憂回話，就可以挖苦對方被派了一個連嫌疑人都找不到的“薛定諤的任務”，再炫耀一下自己被師父重用、天天忙得不行的能干，最后引出“你比我績好有什麼用現在不還是不如我”的主題。

這可太爽……

凌無憂：“關你屁事。”

林穎：“。”

這長篇大論，直接被人家四個字堵回來了。

林穎覺得像是里被塞了水泥似的，滿腔的話說不出來，就要被憋死了。

不理會對面人的反應，凌無憂快速吃完了小籠包，端著盤子走人。

陳警和小劉拿到搜查令后，一大早就去楊啟義的住所勘查了。這事兒凌無憂明白自己管不了，如果搜不到證據，那案子很簡單，把人拘留幾天就放了；要是查到什麼有趣的，就得轉去刑警大隊，更與無關。

然而中午小憩過后，凌無憂就被陳警住了。

“哈……”打了個哈欠，神萎靡，“陳警，什麼事？”

陳警瞅這樣兒，神有些復雜：“早上我和小劉去楊啟義那里查過了。”

凌無憂心想，所以呢？關什麼事？

“哦。”

陳警看反應平平，心里跟貓爪撓似的，多有點不爽快：“……你不想問點什麼？”

凌無憂又打了個哈欠：“沒興趣。”

陳警：……

眼見就要走了，陳警連忙把人拉回來：“我待會還有事，詳細況就不和你說了，楊啟義的案子已經轉去刑警大隊，你現在收拾一下，去楊啟義住所報道。”

凌無憂的眉頭挑了一下，又皺了起來：“為什麼是我？”

陳警說：“我看你能的，什麼菠蘿什麼五種類型說得一套一套，這案子你就去參與一下，不管是幫忙還是學習，總有收獲。”

陳警覺得自個還惜才的，但是凌無憂好像不大高興？

“知道了。”一副興致缺缺的模樣，“地址發我微信吧。”

往辦公區走了兩步，像是又想到了什麼，轉過頭來說：“對了陳警，那個人保羅，保羅·馬倫，不是菠蘿。”

陳警老臉一紅：“……管他啥，你快去，別讓人家等急了。”

凌無憂應了一聲便去收拾東西了。

陳警看著的背影，搖著頭嘆了口氣，有些心累地想：現在的小年輕，怎麼這麼難相呢？他記得其他幾個實習生都熱積極的啊？

楊啟義的住所離趙安琪的小區不是很遠，就三站地鐵的距離，但是離黑沙派出所還是遠的，凌無憂在地鐵上半睡半醒地瞇了一會，很快就到了地方。

是一個有些年頭的小區，裝修風格著上世紀九十年代的味道，陌生人進去也不用登記，保安大爺懶散地靠在保安亭里看電視，凌無憂上去敲了敲玻璃：

“大爺。”

大爺抬起頭：“啥事啊姑娘？”

凌無憂：“14幢往哪走？”

大爺把手從窗口出來指了指：“就這條路直走下去。”

凌無憂道了謝，順著小破路走了幾分鐘，果不其然瞧見了14幢，以及門口停著的一輛警用普桑。電梯也很老舊，運行的時候有明顯的異磕聲，很適合恐怖電影取景。

上了8樓，凌無憂往左邊一轉，就瞧見801的門口被圍上了警戒線，里邊傳來窸窣的說話聲。

凌無憂走到門口，一手拉起警戒線，弓著腰穿了過去，一抬頭，原本空的門口突然出現了一個人影，與僅僅咫尺之遙，再近一些，的鼻梁就要撞上那人的膛。

想嚇死誰啊。

凌無憂往后退了兩步，眼皮一掀，卻是愣了半秒。

面前之人長著一張漂亮的臉，永遠帶著一抹淺笑的表讓他看起來如此溫和良善。也許英俊更適合形容一個男人，但凌無憂就是覺得“漂亮”才是最切他的形容詞。

也是愿意承認他的唯一褒義詞。

畢竟值是客觀的，即使這個人再討厭。

“無憂，好久不見。”

他的聲音也很好聽，就像是細細從厚雪上流過的小溪，亮清澈，凌無憂沒聽過更好聽的聲音這樣的名字了。

站直了子，直視對方，眼里顯出毫不掩飾的厭惡：

“別用兩個字我，惡心。”

對方好似完全不在意帶著攻擊的話語，溫和地說：“那姓名只有兩字的人該如何是好？就比如，你只能用二字稱呼我，時垣。”

時垣笑意盈盈地和面無表的凌無憂對視著。

三秒后，凌無憂道：“走開，我要進去。”

時垣抬了抬手，他手上有一次鞋套和手套：“請。”

戴上手套和鞋套，凌無憂進了屋，里邊有幾位技偵人員正在細致地搜查證據，有個頭發七八糟的大叔抱著站在窗邊往外看，聽到靜，他轉過頭來，神有些疲憊，上有一圈不算淺的胡渣：

“呦？你就是黑沙來的小同志？”

時垣在邊上介紹：“這是刑警一隊的宋隊。”

凌無憂老老實實地問好：“宋隊好，我凌無憂。”

宋衛安打量了小同志幾眼，點點頭道：“老陳和我說了，是你發現的楊啟義有問題，小姑娘不錯啊，哪個警校畢業的？”

凌無憂：“公安大。”

“那不是和時垣一個學校？”宋衛安看向自己的徒兒，“你倆之前認識嗎？”

時垣笑著說：“我和無憂是同班同學，無憂的績很好，如果不出意外，應該和我一樣，幫刑警隊效力才是。”

宋衛安很八卦：“那是什麼意……”

凌無憂：“宋隊，麻煩你和我說一下現場況。”

大概是打斷地太過刻意了，宋衛安識趣地閉上了，心里有些意外。他朝凌無憂點了下頭：“行，你和我來。”

步子邁開之前，凌無憂毫不掩飾地朝某人翻了個白眼。

時垣面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