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無憂莫名看他：“又沒吃你的。”

時垣：……

“我不是這意思。”他解釋道，“你吃這麼多消化得了嗎？不怕長胖？”

“我想胖。”凌無憂的筷子夾起了一大片烤冷面，朝著時垣扯起一個微笑，“最好長到金剛那樣，我就一拳一個傻。”

時垣：……

他默默地喝了一口冰冷的式。

這家伙真的是……不能用常人的思維來看。

不過時垣很清楚，凌無憂就是個要強又極端的人，不在意他人的看法，總是那麼自私自我，任何損害利益的事，絕不容忍。

包括不留余力地武裝自己，好讓隨時能對這個世界開麥打拳。

兩人回到辦公室的時候，宋衛安已經帶著兩個同事回來了，于是他就給凌無憂介紹了一下：

“這個頭關子平，三十歲的老，他關哥就。”

“邊上的傻子是池奚觀，來隊里兩年還不長腦子的傻蛋，妹子你委屈點，喊他一聲哥吧。”

好別致的名字。

凌無憂看向瓜子皮，一個面容堅毅的大哥，長得有點兇，不過看起來有安全的，說話也好聽：“小凌你好，相遇就是緣，有啥事你和哥說。”

凌無憂朝他點頭：“關哥好。”

又看向吃西瓜，他面容清秀俊朗，長得還……萌的？一雙大大的眼睛睜著看向你，著一清澈的愚蠢，說話很憨憨：

“你好你好，妹子你吃糖不？”

不等回話，池奚觀就往手里塞了一把糖，凌無憂不客氣地收下了：“謝謝西……池哥。”

“行了差不多了，”宋衛安揮了兩下手，“都干事去。”

回到位置上，凌無憂往里塞了一顆巧克力糖，覺得還好吃的，打開某寶搜了一下想自己囤點，卻發現是個昂貴的進口糖果。

草，吃不起。

凌無憂嘆了口氣，把兜里的糖果放進包里，打算慢慢吃。

大概凌晨一點半左右，凌無憂篩選好有可能的害者，將案宗放到宋衛安邊上：“宋隊，按照趙安琪的標準，我這邊目前就這兩位害者比較符合條件：外地人，獨居無男朋友，社，最重要的是……”

將一個案宗翻了幾頁：“都遭過擾。”

困頓的宋衛安猛然抬起頭：“啥？你說啥？”

原本拿著案宗要過來的時垣也是一愣。

凌無憂說：“崔冰冰的母親提到過在地鐵上遇到過擾，喬雪這是在旅游爬山的時候。我剛剛聯系了一下趙安琪……”

“等等，”宋衛安看了眼時間，“剛剛聯系的？”

凌無憂眨眨眼：“嗯，正巧沒睡。說自己月初的時候在地鐵上也被人過部，不過就這麼一次，下車后就沒在意了。”

“很巧的是，”凌無憂繼續說，“喬雪的失蹤事件是三個月前，不過崔冰冰是九個月前，這個冷卻期……”

“我這里有一案，是六個月前的。”時垣湊上來，“王清，基本況和無憂說的都符合，最巧合的也是經歷過擾，不過是在商場電梯里，大概就十幾秒左右，當時選擇了忍耐。”

宋衛安一拍桌子：“哪個商場？去調監控。”

時垣：“等早上我聯系王清朋友。”

“靠，”關子平翻了翻桌上的案宗，皺起了眉頭，“這些害者的案件都是不同派出所理的，而且沒法證明有其他被害嫌疑，上升不到刑事案件，全被當做普通失蹤案理了，這兇手……有反偵查意識啊。”

宋衛安抓了抓頭發：“明天把害者親友都重新聯系一下，確定一下時間，找到們被擾時候的監控。都先去睡吧。”

凌無憂打了個哈欠，跟在時垣后邊往宿舍走。

走著走著，時垣突然說：“你在黑沙派出所實習得怎麼樣？”

凌無憂本來想說“關你屁事”，但是話到邊就拐了個彎：“你問這個做什麼？”

時垣的聲音在寂靜的走廊里顯得很冷清：“我只是覺得，你因為那些無聊的事影響到自己的前途，很可惜。”

凌無憂翻了個白眼：“用不著你假好心。”

時垣嘆了口氣。

把送到寢門口，他又問：“明天一起去吃早餐嗎？”

“滾。”

門被“啪”地關上了。

真討厭啊這家伙。時垣想。

隔天一早，刑警一隊就開始不停地打電話詢問害者的親友，拿到地址后就是獲取監控。不幸中的萬幸，害者們被擾的地方一般都是人流集的公共場所，所以都有監控。

只是……

“這都誰跟誰啊？”

池奚觀瞪著大眼睛看監控，滿屏的地鐵監控畫面里是滿屏的人，他們大多數低著頭玩手機，再加上好多沒面向監控的，所以烏一片人，能看到臉的居然沒幾個。

“怕是連害者都找不到。”池奚觀一邊嘟囔著一邊查看崔冰冰的照片提取形象特征，“黃棕長發，微卷，高168……哦，在這呀。”

凌無憂也湊過去看了看，但是找了半天沒找著。

“在這呢。”池奚觀點了點畫面一，“這個戴帽子生。”

崔冰冰在人群里的一角，找到的難度堪比五星難度的大家來找茬，但是池奚觀卻很快發現了，凌無憂真心實意地夸了一句：“池哥，你眼神真好。”

池奚觀拍拍脯有些自豪：“嘿嘿，我的大眼睛不是白長的！”

小眼睛的關子平冷哼一聲：“也就眼神好。”

池奚觀：……

他是不是嫉妒呀？？

于是凌無憂把自己的電腦搬了過去，找的是趙安琪，也在地鐵里，按照趙安琪刷碼進站的時間找到了那輛地鐵，但是找半天了沒找著，眼睛快要瞎了：“池哥，幫幫忙。”

“好嘞。”

池奚觀也就看了幾眼，很快就點到了靠在門邊的一個腦袋：“這兒呢，高發還有這個耳環都符合，就是趙小姐矮了點，被遮了大半。”

凌無憂將畫面放大，瞇著眼仔細看了看那個耳環，有點不清晰，但是認出來了，確實是趙安琪前兩天帶過的耳環。

六。

朝池奚觀比了個大拇指。

池奚觀：“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