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垣微微側頭，看見凌無憂正在打量著周遭的辦公環境，他好奇問道：“你在看什麼？”

凌無憂：“關你屁事。”

時垣：“。”

討厭鬼！

帶著討厭鬼來到樓上，時垣用他練的社手段問了幾個人，很快就找到了楊啟義的辦公位。

桌面簡潔明了，擺著一些辦公用品，凌無憂拉開幾個屜，普普通通，沒什麼特別的。

旁邊就是茶水間，時垣去買了兩瓶礦泉水，給了一瓶凌無憂，獲得某人毫無謝意的“謝謝”一句。

大概等了十分鐘左右，門口陸陸續續來了人，有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狐疑地盯著他倆，然后坐到了楊啟義邊上的位置。

凌無憂瞅他一眼，上去問：“你好，請問你認識楊啟義嗎？”

男人謹慎地點了點頭：“認識，我同事啊。你們倆學生是誰？”

時垣拿出臨時警察證：“你好，我們是警察，麻煩你配合一下我們的工作。”

男人瞥了一眼警員證，眼神開始在凌無憂上看來看去：“警察？你們倆多大了？畢業了嗎？你一個的也能當警察？”

凌無憂挑了下眉：“你什麼眼神？”

男人：“我什麼眼神？你什麼意思啊……”

時垣快步上前，將警員證直接懟到他臉上：“這位大叔，我們真的是警察哦，不信的話你再仔細看看？”

男人被突然近在咫尺的警員證嚇了一跳，連忙挪開了眼：“行行行，你們要問什麼，問了趕走，別打擾我休息。”

時垣暗暗瞥了眼面無表的凌無憂，轉而問男人：“你和楊啟義悉嗎？”

男人撇了下：“不，就普通同事關系。”

時垣笑瞇瞇：“可是你撇了一下，說明你對楊先生很不屑，可以告訴我們為什麼嗎？”

男人了臉，有些不耐煩：“啊？我哪有撇，你看錯了好吧。”

時垣剛想說什麼，凌無憂突然道：“像他這種四五十歲的普信爹味男，看誰都不屑，從來只關注自己可笑的心世界。問他能問出來什麼有用的？走吧，我們去問點有用的人。”

好家伙啊好家伙啊。

時垣面上笑嘻嘻，心里直呼凌無憂好樣的，兩句話四個點，是會說話的，就這態度，能問來些什……

“你說誰沒用呢？”男人的音調都高了許多，突然變大的聲音在寂靜的辦公區里吸引了不人的注意，他紅著臉，后知后覺地注意到自己的失態，卻還是不服氣地強調：

“哼，你們問到我是你們的福氣！楊啟義那人就是個變態，經常帶著人的假發和服來上班，他又沒有朋友，不知道帶這些過來做什麼。”

突然了一個小猛料，時垣愣了一下，但很快反應過來，為了不打擾其他人休息，他和凌無憂帶著男人去了休息室，這才開始做筆錄：

“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發現過幾次？”

男人氣還沒消，說話還是沖：“就前幾天！哪天不知道。發現過好幾次了，雙手都數不過來！這人我一看就有問題，他犯事啊，我是一點都不意外！”

時垣：“那你知道楊啟義平時和誰比較絡嗎？在公司里。”

“反正不是我。”男人嫌棄地搖了搖頭，“他吃飯都是自己帶便當，還說是自己做的……嘖，跟個娘們似的。”

時垣：“楊啟義一般什麼時候下班？”

男人：“他很加班的，每次到點就走，也不知道事有沒有干完。走得可積極了，不知道上哪去逍遙快活哦。”

又問了幾個問題，看問不出什麼了，時垣便說：“好，謝謝你的配合。”

男人冷哼一聲：“是該謝我，要不是我，你們能發現這麼多有用的線索？對了，你還沒和我說呢，楊啟義犯什麼事了？”

時垣客氣地回答他：“不好意思，與案相關的容我們無可奉告。”

男人很是不滿意：“把你們牛的，小屁孩。”

時垣：……拳頭了。

凌無憂抱著靠在沙發上，翹著二郎，掀了下眼皮：“問完了嗎？”

時垣點了下頭：“嗯。”

問完了就。

凌無憂扯起一個笑，聲調平平，語氣淡淡：

“是比你牛。誰像你啊，年紀不夠臉皮來湊，要是個七八十歲的人我還聽你說兩句，不過是個四五十歲的中年老男人就開始倚老賣老了？說兩句話就要帶上一句自己的惡臭言論，聽得我耳朵都臟了。”

“你他嗎說什麼呢？”男人怒而站起，抖著手指著某人，氣得鼻孔放大，“我好心給你們提供報，你們當警察的就是這態度？”

“我什麼態度啊？”凌無憂眨下眼，“我一沒兇你二沒打你，不過是輕描淡寫隨便說兩句我對你的看法，你怎麼就破防了？”

有一說一，剛剛罵人的語氣確實不尖銳，跟說“今晚吃什麼”似的，臉上還帶著笑，不知人若不知曉話的容，還真看不出在罵人。

男人用手指使勁兒點了點凌無憂：“今天老子不給你點教訓……”

“這位先生，你冷靜一點。”

時垣反應很快地攔在了男人的面前，臉上帶著禮貌的笑容：“不好意思耽擱了你這麼多時間，如果你提供的證言能為我們破案提供一定幫助，警方會酌對你進行現金獎勵，謹慎起見，麻煩你和我再對一下筆錄？”

大概是金錢的魅力，男人朝著凌無憂地哼了一口氣，不愿地坐回去了。

時垣朝凌無憂使了個眼，凌無憂不想意會也意會了，慢吞吞地走出了休息室。

來到楊啟義的位置上，看見他右邊上的同事也回來了，便走上去搭話：“你好，可以打擾一下嗎？”

短發生轉過頭，有些疑：“請問你是……”

凌無憂表明了份說明了來意，生表示自己會配合。

路過時垣那間休息室的時候，往里邊看了一眼，時垣和男人還算和氣地在對話。

“你覺得楊啟義是個什麼樣的人？平時有發現他奇怪的地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