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想了想，搖了搖頭：“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楊哥他人好的，很干凈，為人也很細心，平時說話也不會冒臟話什麼的，嗯……很文明。而且他還會自己做便當，我佩服他的。”

和另一個人的看法相差甚遠啊。

凌無憂繼續問：“你和他嗎？”

生：“其實不太，但是現在的同事關系不都這樣嗎？停留在面打招呼的程度就差不多了。而且再怎麼說他也是男生，我們都會保持距離。”

“關于他下班到點就走的事，你怎麼看？”

生想了想：“到點就走……說明他工作效率高呀。或者他不樂意加班？反正我羨慕的，我才工作第一年呢，有時候想下班了，看見其他人還沒走，都不好意思先走，唉。”

“你知道他帶裝來上班的事嗎？”

這問題一出，生也是一愣，臉上出一點詫異：“也不能說不知道吧？有人八卦和我說過這事，但是我沒當真。不過就算是真的又怎麼樣？他也沒做傷天害理的事。”

……

問話完畢，凌無憂謝過生。

生臨走前，有些猶豫地問：“那個，我能問一下楊哥他出什麼事了嗎？不方便說的話我就不問了。”

凌無憂也很直白：“不好意思，不方便。”

“噢噢好，那我先走了。”

“慢走，謝謝你的配合。”

趕在下午上班之前，兩人爭取把楊啟義部門的人都問了一遍，完事后便啟程回警局。

車上，凌無憂剛要合眼小憩，那個煩人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我還以為你在黑沙派出所工作一段時間，總會有些長進。”

凌無憂呼出一口氣：“我長不長進，不勞你費心。”

別看時垣面上帶笑，語氣溫和，他心里正著一把火呢：“你對尋常人也就算了，他是案件的證人，你不怕被投訴？”

“那就投訴唄。”

時垣懵了一瞬：“你不想轉刑警隊來？”

凌無憂閉著眼睛不說話。

時垣等了幾秒沒等到回復，腦子一轉，有些不可思議：“你不想當警察了？”

凌無憂語氣有些不好：“我當不當關你什麼事？”

時垣突然想到剛剛在楊啟義公司里的時候，打量著辦公區的眼神，臉上的笑容徹底掛不住了，他將車子慢慢地停在了街邊的臨時停車位上。

凌無憂察覺到車子停了，睜開眼睛，不耐煩地看向他。

“那你大學三年的努力是為什麼？”時垣沒有看，目視前方，“你千方百計地和我爭第一又有什麼意義？”

凌無憂沒有馬上回他，先是盯著他的側臉看了幾秒，等到他忍不住轉過來看向的時候，就嘲諷一笑：

“意義？時大爺，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的努力沒有意義，就只是為了拿多點獎學金，補一下你本不放在眼里的五千塊學費。”

這話狠狠地給了時垣一擊。

他覺得自己這三年因而升起的戰意和遇到旗鼓相當對手的興突然一瞬間變得那麼可笑。

原來的眼中從來沒有他，只有獎學金。自己不過是某人獲得高額獎學金道路上的阻礙。

時垣：氣死了。

他強忍鎮定繼續質問那個渣：“這麼缺錢為什麼考刑偵？以你的聰明，做什麼不能賺錢？”

對啊，先不說當警察有多累，現在做什麼不賺得比警察多？所以凌無憂考刑偵，一定是對警察這一職業還抱著憧……

凌無憂：“關你屁事。”

時垣：“。”

討厭鬼討厭鬼討厭鬼！！！

凌無憂看了眼窗外：“還走不走了？不走我現在就和宋隊投訴你消極怠工。”

時垣：……

車子發了。

兩人回了警局，時垣和隊友們總結道：

“問了幾個和楊啟義日常有接的同事，他們都表示和楊啟義不，排除個人偏見，據口供，楊啟義在公司的形象屬于比較低調、社恐一類。他邊上的男同事看到過他帶裝和假發來公司，正好印證了我們之前的推測。”

宋衛安點了下頭，糙的手指點了點桌上的鑒證報告：“剛技那邊報告出來了：在浴室發現的，檢測出是王清的；被鏡子著的頭發，和喬雪的dna對上了。”

他抓了抓頭，顯然有些煩躁：“還有你們兩個瓜在楊啟義上一個住所浴室發現的長發都檢測出來了，三個不同的人，但是沒有一和目前我們所知的害者匹配上。”

關子平拉下臉：“宋隊，麻煩你不要我瓜可以嗎，很沒禮貌誒。”

宋衛安：“你小子不就瓜子皮嗎？”

關子平：“嘖。”

吃西瓜說：“宋隊，這才奇怪啊，現在住那的是個男人，怎麼會有這麼多生的長發啊？雖然他有朋友，但是咋們檢測出來有三個不同的dna！是不是有我們沒發現的害者啊？”

他說完，關子平瞪了他一眼：“什麼沒發現的害者？那幾長發這麼明顯地躺在地板上，要真是楊啟義那會留下的，他這麼細心又潔癖，怎麼可能看不見？我都說沒必要拿回來驗了，你偏要。”

池奚觀不服氣：“怎麼沒必要了？現在不就測出來有問題嗎？我倆去的時候他朋友也在呢，兩人往一年了，又不是短時間換了三個朋友。”

凌無憂看向池奚觀，突然有點想笑。

關子平恨鐵不鋼地拍了他頭一下：“你怎麼想不明白？他出軌了啊！嘖，這腦子怎麼考上大學的？離譜！”

宋衛安一拍桌子：“行了別吵了！一個個的都不省心，煩死了！”

兩人閉上了。

池奚觀咬了咬，轉拿出手機要往外走。

關子平拉住他：“你干嘛去？拉屎啊？”

池奚觀紅了臉：“不是！我給那生打電話，告訴一下。”

“多管閑事。”

“……哼。”

時垣看著凌無憂盯著倆人看得出神，輕輕笑了一下：“關哥和池哥他們關系是不是好的？”

凌無憂理都沒理他，轉回到位置上。

時垣：“。”

討厭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