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吵架沒注意，現在回過神來了，凌無憂總覺得房間里有一說不明白的臭味兒。皺著眉頭去把窗戶打開了。

房間不大，凌無憂私心滿滿地安排道：“你搜這些服、床還有書柜，我搜桌子，沒意見吧？”

時垣拿出手套戴上，又給了一副：“沒意見。”

書桌上有幾個收納架，上邊擺著好多書，凌無憂隨便拿了幾本翻了下，有考公的資料書，但是大部分都是空白的。學習書不多，龍傲天小說倒是有好幾本，有時候在書頁的夾間，還能發現一兩本黃小書。

拉開屜，里邊是一些七八糟的雜，指甲剪、游戲機、筆……

最后一層帶鎖的屜被凌無憂強制拉開了，“哐”的一聲驚起了時垣的注意，他看向凌無憂，凌無憂冷漠地和他對視半秒，又轉開了視線。

往里面看了一眼，還以為是什麼有用的東西，結果是骯臟的男人釋放的玩。

惡心。

“砰！”

用比剛剛更大的力氣把屜又關上了。

眼見那桌子被撞得抖了好幾下，時垣忍不住了，好生勸道：“無憂，你別這樣，作輕點好嗎？”

凌無憂撇：“又沒壞。”

時垣：……雖然但是。

桌子上的東西不多，凌無憂沒多久就搜完了，看了眼時垣，對方搜完了地上的服和柜，還心地疊好了放在邊上，此時正要搜床。

于是凌無憂就看著他把被子掀開，發現沒東西后又疊好，把枕頭拿起來挲挲，沒有異樣的話就又放好。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家政阿姨來收拾家務呢。

真看不爽他這麼禮貌啊。

凌無憂走到床尾，“欻啦”一聲拉開了被子的拉鏈，然后魯地把里邊的被芯拉出來。

時垣驚了一下：“我已經過了，沒東西。”

凌無憂：“不幫忙就邊上待著去，閉。”

時垣：……

他沉默了兩秒，默默地上前拉住了被單的兩個角，讓凌無憂能更方便把被芯出來。

被芯完全出來后被隨意地扔在了地上，然后又把被套整個翻了過來，抖了兩下，確切沒有東西了后，才扔到邊上。

被子霍霍完了，開始對兩個枕頭下手。

好不容易枕頭霍霍完了，凌無憂一轉頭，看見時垣正在把被芯往床上抱，阻止道：“等等，我還沒搜完。”

時垣看了眼空的床，面目全非的枕頭和被子，心想這還沒搜完嗎？

下一秒，就見凌無憂直接把被單都掀了起來，出了下方的床墊。

時垣：……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拆家式搜查法？

時垣表示學到了。

凌無憂把被單掀開，沒發現東西，接著就開始掀床墊，要是床墊下邊還沒東西，那就要去拆……不是，去搜柜了。

幸運的是，當把床墊從右上角拉起來的時候，一個小巧的黑u盤就這麼大咧咧地出現了。

時垣自然也看見了，他漂亮的眼睛里充滿了一言難盡，不知道該說陳志強藏得夠嚴實還是該說凌無憂搜得真徹底。

凌無憂拿起u盤，了額頭上冒出的汗，轉過頭朝某人揚起一個得意的微笑：“瞧見沒？學著點。”

時垣看著那抹笑，突然也覺得很好笑：“學到了，謝謝凌老師。”

“呵，不客氣。”凌無憂從床上跳下來，“這節課做，能手就別嗶嗶。”

時垣：……

覺這個“手”涵蓋了太多層意思，他不敢隨便答應。

兩人拿上u盤，風風火火地往局里趕，完全不知道陳母看到兒子房間的慘狀后，整個人都不好了。

“造孽啊……”

“造孽啊！這個死變態！！”關子平看著u盤里存儲的照片，氣得他的頭都要冒煙了，“就算拿不到他殺人的證據，這個臭狼也得吃上我的拳、不是，吃上牢飯！”

池奚觀也氣得臉紅：“惡心惡心惡心！”

比起他倆的激，凌無憂和時垣倒是顯得過分冷靜了，凌無憂作著電腦，上面一張一張地開始顯示出從各個角度拍的陌生人的照片：底、脯、背影、正面、、臉……

一共有五百多張照片，每個被拍的生都有3-4張，一般是底、大、臉，部這四個部位。

凌無憂從頭開始，一張一張地往下看，面對u盤里揭的陳志強的猥瑣行為，面不改，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只是淡定地一下又一下地點擊著鼠標，按下一張。

不相信被藏得這麼嚴實的u盤里邊只有這些，一定有和楊啟義三起殺人案有關的東西。

翻到第435張照片的時候，凌無憂看著照片中那個金發人的背影愣了一下。

按到下一張照片，金發人轉過來，面詫異而驚訝，化著淡妝，漂亮清秀，是一張他們悉的臉。

楊啟義。

“我靠，這……”關子平也是呆了一下，“這是什麼意思啊？”

池奚觀看了看照片的日期：“十個月前……陳志強這麼早就知道楊啟義喜歡裝了嗎？”

“不對，”時垣說，“陳志強的筆錄中只說他看見過楊啟義帶裝來公司，沒提到見過他穿裝。而且十個月前，還沒有一個害者。”

凌無憂將照片拷貝到桌面上，然后點擊下一張，但這次只看見照片中有一大片白晃晃的東西，眼睛就突然被一雙有些冰涼的手給蒙上了。

關子平：“靠！”

池奚觀：“靠！”

凌無憂：？

很好奇啊！

想拿下那只手，可是剛一到，原本只是輕輕地、若有若無蓋著眼睛的手突然使勁兒在了的眼睛上，嚴嚴實實。

凌無憂氣笑了：“我有什麼不能看的？”

時垣默了兩秒：“非禮勿視。”

氣氛陷僵局。

這時候，關子平在鍵盤上連點了好幾下，直到跳到了正常的圖片，他松了口氣道：“沒事，不看也沒事，等會讓時垣給你形容一下。”

時垣：……

他要怎麼形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