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垣看著某人冷漠的臉，努力緩解心的尷尬，試圖用委婉而方的語言描述一下：“就是關于兩個別相同的人之間的流運。”

凌無憂看著他微微泛紅的臉，挑了下眉，心領神會：“男男小電影。”

好直白啊，時垣想：“……嗯。”

“陳志強和楊啟義？”

“……嗯。”

這兩個人啊，凌無憂想了想，那還是別看吧，真的辣眼睛。

行吧，原諒時垣唐突的行為了。

時垣尷尬地轉移話題：“所以，這應該就是楊啟義掌握在陳志高手里的把柄？但是如果陳志高被抓，這個u盤也就派不上用場了，為什麼楊啟義還要這麼維護他？”

凌無憂也有些想不明白：“難道真的只是楊啟義腦子有問題？”

也不是不可能啊。

這時候，池奚觀突然靈一閃：“等等，這個節我好像在電視劇里看到過！”

關子平看向他：“什麼節？”

池奚觀回到自己的辦公位上，很快又跑過來，手上提著一個證袋，里邊裝著一個智能手機。

他一邊開機一邊興地解釋道：

“這是我和子平在陳志高公司的儲柜里搜到的手機，我們找了陳志高辦公桌沒什麼收獲，要不是出門的時候看到有人往一樓的儲柜里放東西，沒想過查這個呢！”

“結果你們猜怎麼著？我們一查，果然有個格子被陳志高占用了，里邊就這麼一部手機。剛打算回來看一下，就到你們在看u盤，差點沒給我忘了。”

關子平催促道：“能不能說重點？什麼節啊？”

“噢噢噢……”手機開機了，但是上了鎖，池奚觀嘟囔了一句，“還是要送去技那邊開鎖啊，好麻煩……哦，那個節是，兇手將把柄放在定時發送的郵件里，如果沒有及時更改時間，那麼郵件就會被發送。”

關子平道：“這倒不是沒有可能，畢竟他還專門把這個手機藏起來，里邊肯定有貓膩，你趕快送技部去。”

“好嘞！”

池奚觀風風火火地跑走了，凌無憂撐著下，仿佛事不關己般問道：“就算楊啟義承認陳志高是幫兇又怎麼樣？沒有坐實陳志高殺人的實質證據，他死皮賴臉不承認，說楊啟義污蔑他就。”

時垣卻說：“說不定楊啟義有呢？我們可以樂觀點。”

凌無憂聳了下肩。

已經七點多了，等待池奚觀的時候，幾人正好去食堂吃了晚飯，心地給池奚觀帶了碗蛋面。

快八點的時候池奚觀回來了，他把手機給隊友，自己埋頭苦吃起面來。

手機解鎖很順利，里面應用不多，時垣點進某郵箱件，果不其然發現了一則定時發送的郵件，容正是幾張不堪目的照片。

“有了有了！”關子平興地站了起來，“我現在就給宋隊打個電話，你們倆準備一下等會筆錄的資料。”

時垣收拾好東西，正想凌無憂走，卻看見坐在池奚觀旁邊，眼神發直地看著他碗里的面。

走近一點，聽到問：“池哥，好吃嗎？”

池奚觀點點頭：“好吃啊，這個窗口的面條最好吃了！一定要加這個溏心蛋！那個阿姨做蛋超有一手！”

凌無憂點點頭：“好，我夜宵就去吃。”

你不是剛干完兩碗飯和二葷一素嗎？為什麼又饞了？

時垣在心里吐槽，還是沒敢直接說出來：“無憂，你好了嗎？”

池奚觀里塞著面，著急道：“我也去，你們等等我！”

三人走到門口，關子平正好打完電話：“宋隊還在開會呢，不知道啥時候回來，讓我們先去審了。”

“好。”

凌無憂推開審訊二室的門正要進去，池奚觀突然住：

“對了無憂，你讓我問的楊啟義姐姐的事，我覺沒什麼特別的？他姐姐說楊啟義從小很聽話，都不怎麼挨罵，除了有一次穿子，被爸媽狠狠打了一頓。不過楊啟義裝癖的事我們也曉得了。”

凌無憂朝他點點頭：“我知道了，謝謝池哥。”

池奚觀撓撓頭：“客氣啥？”

在局里待了幾天，楊啟義的神明顯不大好了，看見兩人走進來，他也是興致不大的模樣，擺爛地問：“你們還想問什麼？我都認，都是我做的。”

凌無憂想問：“你為什麼喜歡裝？”

楊啟義似乎沒想到會問這個問題，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莫名其妙道：“這關我殺人什麼事？”

凌無憂：“我好奇啊。”

楊啟義瞪眼：“你好奇我就得告訴你？”

“你這麼激做什麼？我隨便問問。”凌無憂滿不在乎道，“不過你現在應該不喜歡了吧？自從經歷了被猥的事之后。”

楊啟義原本瞥向一邊的視線突然轉過來，死死地盯著：“你說什麼？”

凌無憂看向時垣，后者便轉過電腦，楊啟義一瞧，立馬閉上眼，面目猙獰地轉過了頭：“快關了！”

時垣無于衷：“楊先生，我們知道你在顧慮什麼，警方已經在你們公司樓下的儲柜里找到了陳志強的手機，截停了他定時發送給你家人的郵件。所以你不需要再有顧慮。”

楊啟義只是閉著眼睛大喊：“把照片關了！”

時垣把照片的窗口關閉：“已經關了，楊先生。”

看著楊啟義慢慢地睜開眼、神未定的模樣，時垣好心地讓他緩了一會才問：“你現在方便和我們闡述你和陳志強共同犯罪的真相嗎？”

楊啟義閉著不說話。

時垣想再勸勸：“楊先生，你……”

凌無憂：“你要是不說，我現在就把照片發給你爸媽。”

時垣：……

楊啟義：！

“你怎麼能這樣！？”他怒目圓瞪，不可思議道，“這是侵犯我的私！”

凌無憂卻說：“什麼侵犯私？我只是告知嫌疑人家屬相關案罷了。”

那確實是相關案的。

楊啟義要氣死了，他沒想到一個警察居然會以這種事來威脅他，當即破口大罵道：“你卑鄙無恥！不要臉！你和陳志強那個小人一樣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