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臣傻兮兮的表，戚慕嫌棄的離他又遠了點：“都說了你不懂，還問問問！”

“……不是，這誰能懂啊？”臣回過神來，瞠目結舌的看著他，半天才憋出一句，“你不是說過你爸媽賊好、是十里八鄉羨慕的典范嗎？”

“是啊。”提起父母，戚慕眼中又多了幾分郁悶。

臣：“那不就得了，他們那麼好，怎麼可能雙雙出軌，你不會是誤會了吧。”

戚慕繃著臉將手機相冊打開，翻了翻后點開一張不怎麼清晰的照片，“這我爸媽21歲的時候拍的，你覺得我是誤會？”

臣著腦袋看，看到照片上牽著手的兩個人后，驚得都合不上了：“這、這……雙胞胎都沒這麼像啊！”教室里那倆除了沒照片上的兩人這麼，其他的簡直一模一樣。

“你也覺得吧。”戚慕深吸一口氣，忍了忍才沒把手機扔出去。

臣沉思三秒：“會不會是你爸媽各自的弟弟妹妹啊，聽說二十多年前開放二胎的時候，很多人都高齡生二胎，有沒有可能……”

“沒可能，你會給你家二胎取和老大一樣的名字嗎？”戚慕打斷他的話。

臣愣了一下：“什麼意思？”

“剛才那兩個，的褚晴，男的戚未晨，”戚慕說完沉默一瞬，一臉膈應的補充一句，“跟我爸媽名字一樣。”

他說完這句話，天臺上沉默了，□□點的太已經開始發威，將空氣和水泥地面烤得炙熱。

“……你的意思是，你爸媽給他們的私生子，取了跟他們一樣的名字，”臣試著總結，總結完一臉真誠的問，“你爸媽圖啥呢？”

“我哪知道他們圖什麼，”戚慕有點不耐煩，“估計是覺得愧對私生子，就把自己名字送給他們了，國外不經常這麼干嗎？”

“你爸媽真牛……不過也有可能只是為了惡心對方，”臣補充一句，收到戚慕不滿的眼神后立刻找補，“當然你爸媽已經好到不計較對方出軌了，所以這一條pass。”

戚慕斜了他一眼。

臣訕訕一笑，試圖活躍氣氛：“其實還有一種可能。”

“什麼？”戚慕皺眉。

臣鼓起勇氣：“你爸媽沒有出軌，只是返老還了，現在正在教室的等著你，你看他們長得那麼像……”

注意到戚慕的死亡凝視，他聲音越來越小，最后直接沒音了，并且在心里默默宣布——

活躍氣氛失敗。

戚慕木著臉，不僅不想說話，還想把他從天臺上丟下去。

不知道自己在戚慕心里死了幾遍了，臣還在旁邊唉聲嘆氣，半天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他們同時把私生子送來，應該是商量好的吧，都瞞了你一輩子了，怎麼突然這麼高調了？”

“剛好在他們隔離的時候把人送來，我一點都不信這是巧合。”戚慕心中憋悶，有種被擺了一道的氣惱，這兩人是算準了自己沒辦法去質問他們，所以才挑這個時候挑明，估計是想讓他自己看出來，然后主認親吧。

臣同的看著他：“那你打算怎麼辦？”

“在他們沒給我解釋之前，別想我認那兩個，以后就當什麼都不知道，徹底當他們是普通同學，什麼時候我爸媽跟我解釋了，什麼時候再說。”戚慕磨牙，簡直越想越氣。

臣連連點頭，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就陪著他在天臺上坐著，只是隨著日頭越來越大，戚慕的臉也越來越臭，他終于還是頂不住了：“老大，要不咱們進班吧。”

“不去。”戚慕果斷拒絕。

臣苦不迭：“再待下去我們就曬人干兒了，再說了他們才是后來的，憑什麼我們要躲著他們？”

“誰說我躲著了？！”戚慕皺眉。

臣立刻道：“沒錯！我們才不躲，該回去吹空調就得回去，得讓他們知道誰才是這里的老大！”

戚慕若有所思的看他一眼，他瞬間慫了：“怎、怎麼了？”

“你說得有道理，走。”戚慕說完，就起往樓下去了。

臣：“……”早知道這麼好哄，他一開始就用這招了。

戚慕快速往回走，剛到班門口就跟戚未晨對視了，他間發出一聲不明顯的輕哼，大步從他邊走過去，接著徑直走到最后一排，囂張的往褚晴邊一坐。

褚晴掃了眼他曬蔫了的火，再看一眼他俊朗、五立的臉，心想真是白瞎了長這麼好看，腦子不好就算了，品味還差。

戚慕其實察覺到了在看自己，但是為了貫徹自己的決定，愣是冷著臉一個眼神都沒賞，褚晴也懶得搭理這非主流，結果就是兩個人一上午都沒說話。

到了中午放學，戚慕直接書包一甩就走了，褚晴嫌棄的看他一眼，等人都走個差不多了才慢吞吞往外走，結果剛走幾步就看到了戚未晨，停頓一下，升起一不好的預。

“走吧。”戚未晨看向。

預真，褚晴訕訕一笑：“我不去食堂，你自己去吧。”

戚未晨還是靜靜的看著，沒有要走的意思。

褚晴被他看得頭都大了，瞄一眼四周已經沒人了，低著頭走了過去：“那個……雖然我們兩個現在境相同，需要互幫互助沒錯，但畢竟已經分手了，我覺得沒有特殊況，還是不要經常一起了吧。”

畢竟是得了41歲的戚未晨幫助，才避免淪落街頭，所以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其實一點底氣都沒有。如果他堅持要跟自己一起的話……哎喲，還真是不好拒絕，雖然穿回去之后會還對方錢，可人到底是欠了啊。

不敢看對方的表，只是低著頭兀自苦惱，結果半天都沒等到對方回應，只能抬起頭看他……他人呢？褚晴一臉懵的看著空的走廊，直接氣笑了。

天氣太熱，也沒什麼胃口，就直接去超市買了酸和烤腸，還拿了一大堆零食，排隊去刷份卡付錢，剛把卡放在刷卡機上，剛要按碼，就看到卡上只有一千塊的余額，頓時震驚了。

如果記得沒錯的話，41歲的戚未晨說過，這是一年的生活費吧？

看了眼兩塊錢一包的酸，三塊錢一的烤腸，確定現在的價跟2019年差不多，再一想這點余額……默默把其他零食都退了回去，只拿了酸和吃了一半的烤腸，一邊啃一邊往宿舍走，滿腦子都是這點錢怎麼能維持一年的生活。

這個時候大多數學生還在食堂吃飯，路上只有稀稀拉拉的幾個人，晃晃悠悠的啃著烤腸，走到背人的地方時，突然察覺到一不懷好意的目，皺了皺眉，繼續往前走。

這個時候似乎沒什麼人往宿舍去，越往宿舍方向走人就越，而那目始終黏黏糊糊的跟著，只當什麼都沒發現，繼續懶洋洋的往前走。

而距離這條路不遠拐角，幾個年正坐在樹蔭下吃外賣，正對著這條路的戚慕看到之后，剛要挪開目，就注意到了尾隨的人，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一邊的臣看了他一眼，頓了一下后順著他的目看過去，不由得驚訝道：“那不是壞猴嗎？他跟著的是……褚晴？”

“壞猴？我怎麼聽著這名字那麼悉呢？”有人疑的問。

臣斜他一眼：“就是那個擾生差點被勸退的變態。”

“他啊，他那哪是擾，明擺著就是強.干未遂，后來用錢擺平了，特別惡心一人，誰被他纏上就倒霉了。”另一個知的人提起這人滿是厭惡。

幾個人說話間，褚晴和壞猴都已經拐了彎，不見蹤影了。

臣擔憂的看向戚慕：“老大……”

戚慕想當沒看到的，可惜沒忍三秒就一臉暴躁的將外賣盒放下，起朝宿舍方向走去，臣一看趕招呼其他人跟上。

他們追上來的時候，褚晴已經被堵在了墻角，手里還拿著只剩下兩口的烤腸，此刻在墻上盯著越靠越近的陌生男：“你別過來啊，別靠近我。”

的聲音其實著濃濃的嫌惡，可落在這些年耳朵里，就了無助弱小又可憐的哀求，加上長得漂亮，一雙眼睛水汪汪的，眉似蹙非蹙，櫻桃的輕輕抿著，人一看就升起無限的保護。

再一看面前的壞猴，人如其名就像一只長壞了的猴子，又丑又猥瑣的模樣別說干壞事了，就是不干壞事都讓人想打一頓。這麼一對比，年們拳掌，只等戚慕一聲令下，就去英雄救替天行道。

眼看著壞猴越來越過分，戚慕冷著臉開口：“褚晴，過來。”

他的聲音讓墻角的兩個人都看了過來，壞猴看到他后一愣，頓時不敢了

褚晴疑的看著他，順便把剩下的烤腸都塞進了里：“找我有事？”

“……我讓你過來。”戚慕沒見過這麼沒眼的人，忍著暴躁重復一遍。

褚晴皺了皺眉，勉強應道：“行吧，你站那等著，我這兒還有點事要理。”

戚慕徹底火了：“你他媽能不能……”

剛罵出三字經，就看到出拳擊中壞猴下頜，接著趁他慣后仰時，一腳踹向他的膝蓋，壞猴還沒反應過來時就已經仰面摔倒之后，褚晴一個肘擊擊中他的肚子，下手穩準狠，壞猴慘一聲在地上彎一只大蝦，再無反擊之力。

然而褚晴并沒有停下，一邊踹他一邊罵：“老子是不是讓你別靠近了，你他媽就是不聽！自己上有多臭不知道？！耍流氓？跟老子耍？你褚爺當扛把子的時候，你投胎了嗎？！”

戚慕：“……”

一眾等著英雄救的年：“……”

等褚晴揍累了的時候，壞猴已經變一只死猴了，癱在地上一團，看起來竟然有點……可憐。目睹這場暴行的小朋友們開始反思，自己怎麼能同壞猴這種垃圾呢。

褚晴剛做完力勞，呼吸有些急促，慵懶散漫的倚著墻休息片刻，才看向戚慕問：“你我過去到底什麼事？”

“……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