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子》18 話(已和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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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和諧500字)
最后,葉梓什麼都沒有問到。
回到賓館以后,已經半夜12點半了,他很累、很累了,很快就睡著了。
他做了一個夢。
那是一個黃昏,他夢見自己一個人來到沙灘上。
兔赤腳站在前方,眺著沉海水的紅日。千萬海鳥高飛,無邊無際的、橘紅的波紋漾著。這樣的景,像是用大筆描繪的巨大油畫。
“阿梓,你能聽到嗎?”兔的聲音傳來,“大海呼喚我們的聲音,來吧,來吧,來吧。”
“……”
兔回過頭來,溫地看著葉梓,朝他出手心。他的廓已經完全被夕染紅了:“來吧,阿梓。就讓我們這樣手牽著手,向著大海深走去,一步又一步,像是被什麼召喚了似的。”
“阿梓,你知道嗎?人類總會在短短的幾十年里腐朽,而大自然,卻擁有漫長的、近乎永恒的生命。就讓我們融為大自然的一部分好不好,這樣,我們就永遠在一起了。”
“結束一切的剎那,我們便能獲得永生。”
……
…………
葉梓醒來以后,已經不大記得夢的容。
半分鐘不到,他又想起了昨晚的吻,整個人一下子就紅了。
天啊,簡直不敢相信。到底怎麼回事?兔是個小他四五歲的男的!他竟然沒有拒絕,沒有反抗,沒有揍人……昨晚,他們竟然……吻了至半個小時?!
葉梓強迫自己忘掉昨晚的事,然而,洗臉照鏡子的時候,那微腫的又提醒了他;發呆的時候,就會不自覺地上,然后像是電了一樣馬上收回手指;別人說話也心不在焉,一不小心就會回憶起昨晚的一切。
葉梓有意無意地避開著兔,一旦看見兔的影,他馬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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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覺得自己有些不對勁,理智告訴他,這幾天只要暫時遠離兔,他就可以恢復正常。有想過用跟桃子的往分散注意力,但葉梓馬上就想起了兔說過的那些話,簡直頭疼!為了其他人的安全,他還是不要太過靠近別人為好。
本來已經順利地避開了半天了,然而晚上,葉梓還是再次見到了兔。
沒辦法,大家窩在一起打機麻,葉梓不去參加不太好。
這次的游戲是生們喜歡的,輸了的人必須要用“最浪漫的方式”向一個人告白。關于這個“最浪漫”嘛,其實規則很松,實行起來也并不難。有的男生隨手撿了個海螺,送給對方,再外加一句“我喜歡你”,就大功告了。
當然這游戲后來越玩越套,班長大人(),直接撲倒了桃子,在對方的臉頰上親了一下,告白了。們倆的照片瞬間被上傳到了校網上,估計又是一熱帖。
不久,喜聞樂見的事發生了,兔輸掉了。
就連在周圍玩球的生也圍了過來,大家一臉期待,想著他會對誰告白呢。
嘛,即使只是個游戲,要是被這樣的小帥哥告白,絕對是艷福啊,要是錄下來,絕對可以用這樣的聲音一個星期啊。視頻的話,恐怕可以聽一個月吧。
葉梓真的很想走人。
他下意識地覺得兔會向他告白。
他害怕兔那樣!
他會到相當別扭、恥……實際上,他討厭竟然對這種事到有些期待的自己!
兔微笑著問大家:“你們希看到怎樣的告白方式?”
孩們迅速鬧了起來:“嗯……跟剛才的不一樣的,要……特別特別浪漫的,高雅的……”“喂你們不要為難他啊。”“要麻的!”“特別特別麻的……”“你們要求真多,要我說的話,就是要讓人的。”“我去你那個最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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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微微思考了一下,道:“我這個比較簡單,就是一首詩而已。”
“詩歌?好呀好呀,哪個國家的?英文還是中文?”
“法文的。”
“你還會法文啊……可以來一遍法文,再來一遍中文嗎?”
“好。”
終于,喧鬧聲消失了,兔開始了。
兔垂著睫,微,輕輕念了起來:
“Surtouteslespageslues
Surtouteslespagesblanches
Pierresangpapieroucendre
Jˊécristonnom
……”
雖然完全聽不懂法文,但是他的聲音真的,相當好聽。非常清澈、潤,徐徐道來。法文結束后,一群人明明都沒聽懂,還是興地歡呼著,然而,當他們聽到中文時,都變得安靜了下來。
“在所有讀過的書頁上,
在所有空白的書頁上,
石頭、鮮、白紙或灰燼上,
我寫下你的名字;
在漆黑的夜幕上,
在蒼白的大地上,
在一不變的四季里,
我寫下你的名字;
在我被破壞的避所,
在我倒塌的燈塔上,
在已厭倦的墻壁上,
我寫上你的名字;
在我的心臟上,
在我的過去、現在、未來,
在我的靈魂之中,
在死亡的腳步下,
我寫上你的名字;”
念在這里時,兔緩緩抬頭,安靜地凝視著葉梓。淡的眸子水瀲滟,葉梓的心臟怦怦直跳。他想要馬上逃走,可是他本不了,實際上,他想要聽下去,他想要永遠就這樣,聽下去……
兔繼續,聲音稍稍揚了起來,變得更為緩慢、更為安靜:
“因一個名字的力量,
我重獲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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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而為認識你,
喊出你的名字。
阿、梓。”
詩歌結束后,起碼安靜了十幾秒,大家才“”地歡呼了起來,好些生激得尖。葉梓不知道他們到底歡呼了什麼,無法思考最后那兩個字到底會造就怎樣的效果,他突然站了起來,離開了。
明明已經是夜晚了,他卻像是走在烈日之下。
他渾發熱,大腦一片空白。
他在努力地抑制著某些緒。但那些緒是無法控制的,莫名其妙的。他恥卻快樂著,懼怕卻期待著。他之中的在翻滾,細胞似乎都膨脹了開來,神經也終于舒展了——好似為了這樣的,他已經等待了許久。
走進房間,坐在床上之時,他無意間用手拭了一下臉頰。
然后驚訝地發現,他竟然已經淚流滿面。
簡直莫名其妙!
他打開電視,隨便翻了幾個臺,之后又關上。
剛點開手機,收件箱就響個不停,全部都是兔發的短信。滿滿的。而且還在發過來,每兩三分鐘就會發一條。
隨手將手機扔在一邊,葉梓告訴自己冷靜一點,不斷告訴自己,兔是個男的,而且還是個相當危險的瘋子,絕對不能跟他有太多牽扯,不可以放下防線,不可以接他,不應該抱有那些奇奇怪怪的緒。
突然,門被打開了。
隨口說了一句:“小鄭,你回來啦。”
跟他住一個賓館的哥們兒姓鄭。
然而,對方沒有吭聲,只是一步一步走了過來,腳步聲很輕。
像是應到了什麼,葉梓猛地抬起頭,雙眼猛然瞪大:“你……你怎麼……”
“我跟鄭哥換了房間。”
“換回去!”
兔沒有說話,只是依然朝他靠近:“你沒有看我給你發的短信嗎?”
“……”
“我一共給你打了15個電話,發了60條短信哦。為什麼不看呢?為什麼要離開呢?因為不喜歡我的告白?不喜歡我的吻?覺得惡心嗎?難嗎?果然,你還在想,桃子要好一些嗎?”兔的聲音一直很很,而他的問題又是那般尖銳、咄咄人,雙眼更是湮沒在霾之中,看不清神。過了好一會兒,只聽他繼續道,“吶,阿梓,要怎麼做,你才會呆在我的邊呢?才會選擇我呢?嗯?”
“你別過來!”葉梓皺眉。
“別過來?”兔突然笑了。
下一刻,兔已經將葉梓推倒在了床上。紗簾舞,窗外便是呢喃的海水和蟬鳴之聲。
兔的雙眼幽深,問:“你知道從我剛才進來開始,你都在看哪里嗎?”
“哪里?”
兔用食指輕輕地點了點他自己的,道:“這里。”
葉梓的臉馬上紅了,他看向別:“別開玩笑了。”
“很舒服吧,和我接吻。”
“怎麼可能!”葉梓翻想要坐起來,卻因為手臂被兔拉扯著,結果下一刻,變了他在兔的上。
兔淡的發灑在純白的床單上,出了潔的額頭。
兩個人的距離是那樣近,在這一瞬間,葉梓的理智又消失殆盡。
他的眼神幾乎是無意識地來到了對方的上。
兔的很薄,淡,線相當好看。
可是再好看也是個男人!
葉梓剛想撐起子,兔的角卻勾了起來。
下一刻,他的領口已經被拉了下去……
這一次,葉梓沒有掙扎,沒有避開,甚至只吻了五分鐘,他便主了起來。
只因兔在親吻的間隙,輕輕呼喊他的名字。
所以,在、息錯之時,在陣陣蟬鳴之中,那首詩似乎也在他的耳邊作響,一遍又一遍,將他心中的所有焦慮、煩躁都平了。
“因一個名字的力量,
我重獲新生,
我生而為認識你,
喊出你的名字。”
——Tobe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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