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號兇案檔》第14章 監獄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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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癩三這個人不是一朝一夕就能逮捕的,現在我們該說說你的事了。”邵組長輕輕的將癩三的檔案放在了桌面上,順手抄起了他那個老舊的茶缸,然后才繼續說道:“我說過只要你能幫我破案,我會帶你從神病院里出來,現在你自由了。”
谷琛和瑪麗站在邵組長的左右,也同樣看著我。小劉剛剛知道我的份,然后說道:“我靠,你是神病啊”
“你可以走了。”邵組長說道:“你自由了。”
我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就聽瑪麗說道:“邵世林,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啊。卸磨殺驢可不是你的作風啊,這個神經病雖然有時候讓人想打他的,但至也算的上是幫了我們的大忙,沒有他我們也不能這麼快找到兇手。”
“所以我看啊。”瑪麗一屁~坐在了邵組長的辦公桌上,然后說道:“我看他也算可以,就當個臨時工算了。萬一以后出了什麼事,我們還能拿他當擋箭牌。”
我之前倒是和瑪麗打過賭,只要我能找到林舒,就在邵組長面前言我幾句,現在看來瑪麗還真的是說到做到。
邵組長輕輕的敲擊著茶缸:“這才多久,你們就穿一條子了”
瑪麗一把奪過了邵組長的茶缸:“什麼穿一條子。”
邵組長聳聳肩,從屜里掏出了另一份檔案,上面白紙黑字寫的清楚吳夢。
這是一份關于我的檔案。
“吳夢,一歲的時候被人發現棄在了青城監獄門口。當監獄長發現你的時候,你已經被凍了紫。當時大雪封路,送去醫院顯然已經來不及了。監獄里面的醫生當日不在,監獄長不知道該如何理,他們只能給你蓋上厚厚的被子看著你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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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后來一個犯人告訴監獄長有辦法。”邵組長一邊看著我,一邊緩緩講述著我的故事:“他讓監獄長找來了幾個水壺,里面灌上熱水,分別放置在你的腋下以及腹~~的地方。”
“犯死馬當作活馬醫,不是個醫生,只是從電視上看到過,如果有人嚴重凍傷,烤火水泡本沒有辦法,這是唯一知道的一種方法。”邵組長說道:“所有的獄警和犯人都覺得你不過這個冬天。”
“那年的雪下得好大,寒風呼嘯。”
“可奇跡般的,你生還了下來。”
“監獄向來都是個充滿死亡的地方,可在這郁死氣的地方,竟然活下來了一個生命。獄警和犯人們都莫名覺到開心。監獄長允許今天可以通宵看電視,以往那都是春節才會到的待遇。”
“監獄長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也在你的服里找到了一張紙條。紙條上是這麼寫著的:孩子是你的,我等不到你了。我給孩子取名做吳夢,從你進去后,我整天做惡夢,我希以后永遠無夢。”
“很顯然你是一名罪犯的兒子,但實際上,你的母親找錯了監獄。監獄里的確有吳姓的犯人,但都不曾娶妻。后來獄醫給監獄里所有的男犯人都驗了dna,可沒有一個人是你的父親。”
“監獄長犯難了,偌大中國,到底要去什麼地方找你的父親。看著你可憐的眼神,這個四十歲的無兒無的監獄長把你當是自己的孩子來養。他教你識字,送你上學。你的年兩點一線,學校,監獄。”
“你的存在給死氣沉沉的監獄帶來了別樣的生機,你和犯人們聊天,你他們爸爸媽媽。他們多次著窗外,多次在夜里哭著說:我的兒子,應該也這麼大了。你就是他們所有人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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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輩子和罪犯這兩個字掛上了勾,你的父親是一名罪犯,救你的是一名罪犯,你吃著的~水是犯的,一點一點把你養大的是監獄里的犯人。犯人們教會了你普通人一輩子也不會接到的東西。”
“你知道如何制作毒品,知道如何溜門撬鎖,你知道殺人之后如何分尸最安全,你也知道如何躲避警察的追查。你年聽的故事不是三只小豬,不是白雪公主與七矮人,不是灰姑娘。你聽到的故事是殺人分尸,你聽到的故事是強~~倫,你聽到的故事是街頭火拼。”
“你一天天的長大,監獄長害怕如果你繼續和這些犯人廝混在一起,你遲早會為一名最狡猾,最厲害,最不容易被抓到的罪犯。所以監獄長把你推薦給了當地的刑警隊,你了一名編外人員。”
“你深知眾多的犯罪套路,你知道罪犯如何思考。借助于這一點,你屢屢幫助警方破案。但這個時候,你已經出現了神分裂的征兆,那便是自罪妄想癥。你時常將自己當罪犯,每一次抓到罪犯,你的自罪妄想癥都會重一點。”
“終于在一次案件之中,你被兇手設計的連環謎題所迷,你找不到兇手,所以最后把自己當了兇手。你到公安局自首,你說一切都是你干的。但實際上,所有的證據都能證明那不是你的所作所為。”
“警方的神測試之后,你被確定患有神分裂,所以被送往了青城神病院。直到我們將你從神病院里找了出來,我也和你說一句實話,如果不是我們,你可能要一輩子呆在里面了。”
小劉在一旁嘀咕道:“這不落井下石麼。”
邵組長沒有理會小劉的牢,繼續說道:“在當編外人員的日子里,你一直都希自己有一天能轉正,能夠穿上警服,為一名真正的警察。但實際上,由于你過于特殊的世和你神發方面的況,你不可能為一名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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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沒有一點可能”我抱著最后的一希看著邵組長,希邵組長能在下一刻給我一個我希的答案,但其實想想,這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我的份和我的狀態,注定表明了我不可能有這麼一天。
“不可能。”邵組長斬釘截鐵的說道。
看我神有些萎靡,邵組長問我到:“有個問題我其實之前就問過你,為什麼你想要當警察。”
“我不知道。”我如實的回答。
一個人總有些事是狂熱的想去做的,盡管他也不清楚自己最后究竟是為了什麼。或許時間能夠給出答案,也許不能。
“那你還把他找出來干什麼。”瑪麗顯然有些生氣了:“你還不如就讓他爛在神病院里面。”
我知道瑪麗說的是反話,是在為我打抱不平。但是邵組長既然將我找了出來,就絕對不會是這麼簡單的一件事。說實在話,邵組長找到我,或許只有三分是看到了我有特殊的天賦,剩下的七分,應該不會那麼簡單。
“瑪麗姐,邵組長既然能把我從神病院里面撈出來,就證明我的作用一定不會是這麼簡簡單單而已。就算沒有我,邵組長也能很快的找出殺害葉紫的兇手的。這個案子可能只是用來看看我究竟有沒有達到他的標準,我說的對麼邵組長”
我緩緩的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邵組長搖了搖頭,奪回了瑪麗手上的茶缸,然后說道:“瑪麗啊,你跟著我查案都快十年了,還不如吳夢看問題看的徹。如果我真的只是為了找吳夢破這麼一個案子的話,我這特案組組長真的別當了。”
瑪麗疑的問道:“那你到底要找吳夢干嘛難道是”
邵組長點了點頭,示意小劉將門關上,然后才開口說道:“幾個月前,吳夢在破解一起室殺人案的時候,因為過于難解,被送進了神病院,這個案子便落在了我的手上,經過我的一番調查之后,我發現,做這個案子的應該是我們的老朋友。”
“老朋友”我不明白。
“記不記得我和你說過有個犯罪天才”邵組長說道。
我想了起來,之前在車上,邵組長的確這麼說過。我點了點頭,說道:“他不是被送進監獄了麼難道是他做的”
邵組長搖了搖頭:“并不是他,但是這個人和他關系匪淺,當年我們逮捕他的時候,他有個手下逃走了。我懷疑那個室殺人案就是干的,的手法我知道,但我想不到的機。”
那個室殺人案,我參與了。但我遲遲想不出兇手應該是什麼模樣,兇手為什麼要殺人,為此,我到了極大的代價。如今從邵組長的里聽到了這個消息,這才發現,或許這其中還牽扯到了什麼更多的東西。
“但我和手的次數太多了。”邵組長看著手中的茶杯,淡淡的說道:“基本上已經清楚了我的套路,所以我找到了你。”
“為什麼是我”我指了指自己。
邵組長重重的將茶杯放在了桌子上:“沒錯,就是你。你有著很強的推理能力和觀察力,確實像極了十年前的我。但實際上,副部~長并不同意一個神病來干這件事。”
“你是怎麼說服他的”我問道。
邵組長笑了:“我告訴他,你這個人,如果不是掌握在我們手里,那你一定會為第二個犯罪天才。”
“你讓我追查這個人”我說道:“他是誰”
“趙明坤。”邵組長說道:“一個狡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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