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0027 以人為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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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老煙斗不讓爺爺去,可是爺爺還是拖著疲憊的軀走了,在他心中村子很重要,甚至比他的命都要重要。
也許這就是一個男人的擔當吧!
看著爺爺那逐漸佝僂的影我竟然覺眼睛熱熱的,心里酸酸的。
我走到爺爺邊說要和一起去,現在的我,已經不是那個需要保護他們的孩子了,經歷了他們多事,我長大了很多,是時候替爺爺分擔一些東西了。
我扶著爺爺向著村子幾家生病的人家走去,將我們的影子拉的很長,看著爺爺那有些佝僂的影子,我心中嘆道,或許爺爺的真的老了吧!
劉二黑家離我們家不遠,他家的小孩劉狗蛋,是生病的三個孩子之一。
“老支書來了!”
劉二黑看見我和爺爺來了趕把我請進了屋子。
在屋子我看到劉狗蛋,此時的劉狗蛋,臉蒼白,呼吸微弱看上去隨時都可能一命嗚呼似得。
爺爺說他是被惡鬼吸了的氣,要是他來的不及時,恐怕這孩子就一命嗚呼了。
當時我不明白,爺爺本來可以置之外,可是他為什麼還有去救村子的孩子,后來我才知道,村里發生的一切怪事都和我家有關系,爺爺就他們不僅是圖一個心安,還是為我積一些德。
我長大以后,遇到的一個人和我說過,這個世界上沒有誰對誰是實心實意的好,當然父母和至親除外。
爺爺看著躺在炕上的劉狗蛋,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皺著眉頭說:“作孽啊!”
劉二黑是一個有著玲瓏心的人一看爺爺的表他就知道這況不好,拉著爺爺的手懇請爺爺一定要救他家孩子。
爺爺嘆了一口氣,遇到這種事,他怎麼可能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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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說人有人道,鬼有鬼道,鬼害人就是不對。
不過現在還是保住孩子的命要。
爺爺讓劉二黑去殺一只大公取,而且要挑冠子最大最紅的。
劉二黑取來了公,爺爺讓他將狗蛋上的服,而且我看到爺爺將劉狗蛋的左胳膊,放在他頭頂上,將狗蛋擺一個很詭異的姿勢。
爺爺從他的布包之中拿出了一筆和一些朱砂,將朱砂放到公中,用筆慢慢的攪和均勻。
爺爺提起筆在劉狗蛋的左手小臂的位置,重重的點了一個點,里還說道:“天樞鎮池!”爺爺輕輕的抬起筆,在劉狗蛋的胳膊上慢慢的拖著,然后又在劉狗蛋胳膊肘的位置重重點了一筆,“天璇鎮天井!”隨后爺爺又在劉狗蛋的額頭,肚子和大之上,分別點了上五個點,“天機鎮神庭,天權鎮至,玉衡鎮氣海,闿(開)鎮箕門,搖鎮海。”
一開始的幾個還算順利,到了最后三個點,我能看到每點上一個點,爺爺就會流出不冷汗,而且呼吸也慢慢的急促了起來,到了最后兩個點了,爺爺每點一個都要歇上一會兒,等爺爺點完最后一個點的時候,著氣,差點沒一屁坐到地上。
爺爺歇了好大一會兒才好些,讓劉二黑一定要看著劉狗蛋保持好這個姿勢,劉狗蛋上的北斗七星可以保這個孩子三天無事。
原來爺爺在劉狗蛋上畫的是北斗七星啊,我看了一眼劉狗蛋上被連起來的幾個紅點,確實像個勺子的形狀,以前的時候,我見過爺爺在黃符上畫著北斗七星,可是現在竟然被畫到人的上。
我問爺爺,這北斗陣畫在人的上管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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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了我的頭,告訴我他這是以人為符,做人要懂得變通,以前的時候有些大能可以在石碑上畫符。
“老支書,只能保住我家孩子三天的命?三天之后我家孩子不是還得死嗎?”
劉二黑十分沮喪的說道。
爺爺告訴劉二黑:“晚上的時候去劉慶興他們的墳前燒點香和紙錢,和他們商量一下,希他們看在同村子的份上能夠放過你家孩子。”
“要是他們不放呢!”
劉二黑又問道。
爺爺沒有說話,只是看著窗子外面,很久以后才說道:“要是他們不放,就只能和他們拼個魚死網破了!”
爺爺在劉二黑家休息了一會,讓后就帶著我去了下一家之中,如法炮制的在那個孩子上也畫了北斗陣。
可是當我們到了第三個人家中的時候,爺爺每畫一筆,都會大口的著氣,當他畫到最后兩個顆星的時候,我能看到爺爺的手都在抖。
我看到爺
爺的臉越發的蒼白,有些心疼,所以想讓爺爺歇一會!
可是爺爺卻沉著聲音說道:“不能停,只要停下來,這北斗陣就會失效!”
爺爺著氣將筆重重的落在是那個孩子的箕門上,吃力的喊道:“闿(開)鎮箕門!”
爺爺了一口氣,閉上眼睛歇了好久,然后提筆,拖筆在最后的海位上重重的點了一筆,“搖鎮海!”
我看爺爺點完最后一筆,竟然有些站不穩了,急忙扶著了他,問他有沒有事。
爺爺了我頭笑道:“好久沒有畫天罡北斗陣了,現在竟然有些吃不消!”
說完爺爺竟然眼睛一閉,暈了過去!
是二蛋叔把爺爺接回去的,當時正在燉狍子的老煙斗一看爺爺竟然躺在了擔架上,扔下了勺子,趕跑到爺爺邊,了爺爺的脈,良久之后他才松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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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讓二蛋叔他們將爺爺抬進了屋子,然后又去看狍子了。
我問老煙斗,爺爺沒事吧?
老煙斗冷哼了一聲說道:“沒事,死不了,只不過會昏迷幾天罷了!”
老煙斗往燥坑之中添了幾塊劈柴,然后就自顧的著煙,最后他是在忍不住了,開始抱怨起了爺爺:“你爺爺從小就是這樣的人,萬事好強,還是一副驢脾氣,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現在好了,豎著出去,橫著進來了!”
我能聽出老煙斗的抱怨其實也是在擔心爺爺,便沒有說話,笑著聽著老煙斗的嘮叨。
不一會鍋里的了,老煙斗讓我先吃,然后嘆著氣盛了一碗湯去屋里喂爺爺。
我能看出來老煙斗對爺爺和我真的很好,只不過那天晚上吃人心的是不是老煙斗?這個問題一直縈繞在我心頭。
這個問題我怎麼想也想不明白,可是我又不好直接去問老煙斗。
晚上的時候,我都準備關門睡覺了,這時候劉二黑和另外兩個孩子的父親來到了我家,他們是來找爺爺的。
看他們的神非常的慌張,我知道一定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
可是現在爺爺還沒有醒,倒是老煙斗一邊著他的煙,一邊問他們到底是怎麼了。
原來事是這樣的,劉二黑他們聽了爺爺的話,晚上的時候,他們幾個約好了去李慶興幾個人的墳頭祭拜一下,想讓他們放過孩子,香和紙錢也都燒了。
而且幾個人都跪在地上開始給三只鬼說好話,畢竟都是鄉里鄉親的,平時大家的關系還不錯的,希他們能放過三個孩子。
可是他們卻約聽到李慶興帶著怒氣的聲音,李慶興說,不能放過那幾個孩子,那幾個孩子拿了他們的東西。
李慶興說完,不僅那些燒著的香都折斷了,就連已經燒灰的紙錢都被吹到一邊,而且四周風陣陣的,好像有幾道冰冷目在瞪著他們一樣。
幾個人害怕趕跑回來找爺爺。
“東西?什麼東西?”
老煙斗靠在躺椅上,長長的吐了一口煙,瞇著眼睛問道。
三個人紛紛搖了搖頭說不知道。
“不知道不會去找一找嗎?媽了個子的,你爹給你做個腦袋就是為了長得好看嘛?”
老煙斗從椅子上坐了起來,指著三個人罵道。
三人被煙斗罵道連大氣都不敢,急急忙忙的跑回家去找東西。
不一會三個人回來了,他們將手里的東西拿到老煙斗面前,說這些東西就是在他們孩子的口袋里找到的。
老煙斗看著他們手里的東西沉默不語,不過我能看的出來他的臉很不好,額頭上的眉頭都擰到了一起。
我看著他們手里的東西,忍不住問道:“不就是幾塊錢和幾塊糖嗎,怎麼把你嚇了這樣?”
“你沒覺得有問題嗎?”老煙斗看著他們手里的錢又說道:“誰家的孩子會有這麼多的零花錢!”
想一想也對,那時候十塊錢就可是巨款,這幾戶人家也不是什麼大富大貴之家,怎麼可能給孩子那麼的零花錢?
那個時候一分錢能買一個饅頭,2塊錢就能買一袋米。
幾個比我還有的孩子,怎麼可能有那麼零花錢!
“要是我沒猜錯的話,這是買命錢啊!”
老煙斗吸了一口煙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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