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行記》第二十四章 行路難難稱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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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如今我已大禍臨頭,你我關系也有人知曉,不若你就此離去!至于那‘天絕劍法’本就是子虛烏有之事,你也無需理會。我料想以你之輕功只要平日多注意防范些,便是他日被人發現你我認識,你也能逃!”趙霄背對著云沐如此說道,心中卻是料定云沐此番必不肯離去。實則他心中也是想著,他日或許能憑借云沐之力逃生也是未可料知!
“云大哥,我雖怕死,但也不是忘恩負義之徒,數日以來云大哥待我親如手足,沐豈可離去?沐不才,但也有些綿薄之力可以相助,此話還大哥莫要再說!”云沐雙眼微腫,拔出手中短劍,以劍指天!
“哎!那你我便同進同退!”趙霄說著便舉起長劍,“沐,大事者不惜小節,如今這些人已知你我底細,切不可再留!”說著便要將那眾人刺死,地上之人皆是肝膽俱裂,若非點了道,只怕已哀嚎不已,作鳥散。
“云大哥,切莫再造殺戮!今日已死了許多人,你又不曾得那劍譜,何懼流言,你我兄弟與天下人分說清楚便是,何苦殺人?”云沐見趙霄殺眾人,只一躍便躍至趙霄面前,右手握住劍刃,頓時流如注!
“你快放手!”趙霄手中長劍一松,云沐見此也將手放開,手上模糊!“哎,你,你這是何苦呢?他們不死,死的就會是你我!”趙霄只是長嘆,“你終究是缺江湖閱歷,江湖之人豈會相信你一家之言,除非你有定鼎乾坤之力!”趙霄將眾人道解開也不言語。那些人道一解便有數人朝云沐跪下,磕了一頭,“小人一定不忘恩公大德!來世做牛做馬也要報答恩公!”云沐忙把眾人一一扶起,一些人卻意逃走,奈何煞星在前,卻也不敢立時撒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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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馬兒跑得遠了,你輕功好,你去把馬兒尋回來以待趕路!”云沐一聽此話,心中還道趙霄已止了殺心,但也不敢立時走開,只得轉過頭去,又聽趙霄對先時回話之人說道,“你且帶著眾人離去吧,我不會殺你的!”眾人一聽皆是破涕為笑,只一息之間眾人已跑出許遠!云沐這才心安,縱林中尋馬去了,卻不曾細想趙霄之言,只放過先時回話之人!
“哼!想走?”趙霄心中憤恨,也是云沐曾救他命,數日相下來也是引為好友,這才聽云沐之言暫且放了那些人,待云沐走后心中早有計議,也是雙腳一點,跟著逃離之人而去!
趙霄使盡全力施展輕功,那些人又如何逃得掉?月之下,趙霄只一躍前去,便見那十數人分散而逃,趙霄左手使出毒針,立時便有兩人倒下,那逃跑眾人見著旁人死去皆是一驚,回頭一看,卻見月之下趙霄持劍而來,已在眾人后面不遠,又見他一劍又刺死了一人,眾人驚恐無比,立馬四散開來,卻發現趙霄如冤魂不散,跟后。月之下,趙霄在樹間地面流轉,一見有人跑開較遠便是一枚毒針去,中者立時斃命!轉眼之間,本是十數人的隊伍便只剩了幾人。“你卑鄙無恥,言而無信,豈是英雄所為?你這狗賊,老子大不了與你拼了,就是死也要拉你墊背!”“噗”一劍割,那人已倒在地上,流自頸部噴而出,雙目圓睜。霎時之間便就只剩了一人,便是先前回話之人,那人已跪倒在地,“您不是說留我命嗎?求您別殺我,小的就是做牛做馬也是心甘愿!”說著又是磕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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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還想逃?早就在你們上下了藥,連武功也了幾層了吧?還想走嗎?不過我先前答應過你,不會殺你,不過就看你怎麼做了?”
那人一聽有生的希,更是磕頭不已,渾抖,“您讓我做什麼都可以,求求您別殺我!”卻見趙霄拿出一頁紙,不過是前日前去買藥之時云沐讓其順便買的些常用藥,“念出來!”卻只見那人捧著那頁紙,全不住抖,許久只聽趙霄一喝,“嗯?怎麼?”趙霄一舉長劍,那人已嚇得全痙攣,“小人,不認得字!您,您換一件,小人一定辦好!”
“如此甚好!”趙霄話未說完,便一劍刺那人口中,長劍一絞,便又了出來,卻只聽后一聲大喊,“啊!”趙霄心驚,知是云沐回來,除卻他以外有人能在其后不被其發現!趙霄一回頭,果真是云沐,只見云沐呆立在不遠驚自己!
云沐見得此幕,饒是他心智堅強、大膽也是經不住,十數死尸橫臥地上,又見方才趙霄一劍刺那人口中,絞去那人舌頭,那人倒在地上,雙手捂,不斷打滾,看得云沐心中發麻,全發抖!
“你不是說不殺他們嗎?為什麼,為什麼?你怎麼能這麼卑鄙!他們都是人啊!”云沐沖著趙霄大喊道,他心中既驚又怒!
“卑鄙?呵呵!論江湖閱歷,你實在是缺得很,今日我若是不殺了他們,不說是我,只怕明日你也會有危險,還有你的家人也許都會被你我連累而橫死!難道你就愿意讓你的父母、兄弟、親人盡皆因你而死?”趙霄聽到云沐稱自己為卑鄙小人,心中也是憤怒,但又不知如何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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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沐早已失去了理智,“都是我,若不是當初我救了你,今日就不會有那麼多人死在你我手上,如今又令多人家破!我悔不當初。”云沐此時已失控,目中淚,月寒涼,也是不及云沐此時心中的失落寒冷,從未想到趙霄這麼快便將方才所應之事忘得一干二凈!實則趙霄何曾說過不殺他們,只說不殺那個回話之人,只是云沐一時也未曾想到這點而已!“你個卑鄙小人,從此以后你我恩斷義絕!”“哧”一聲云沐撕下外后擺,竟是要割袍斷義!
“哈哈哈!好一個恩斷義絕!好一個割袍斷義!你救我命,我此生不敢忘記!本應以死相報,奈何殺父毀家之仇未報,不能立時赴死,待我大仇得報,必將這條賤命還你!”趙霄見云沐真個割袍斷義,也是鼻子一酸。卻見云沐已然大怒離去,竟不帶一聲息。“也罷,如此你也不必卷這是非之中,只你日后行走江湖多多留心!能讓我還了你的救命之恩!”趙霄長嘆一聲,又回頭了那斷去舌頭之人一眼,本意是要斷其手筋,挖其雙眼,鉸其舌頭,只留他一條命,以防他將見過自己二人之事泄出去,如今被云沐一怒,卻也了心思,雙腳一點便沒林中離去,只留下十數尸和那半死之人在半冷月之下。
云沐與趙霄先后離去不久,只見那十數尸之中竟有一人緩緩爬起,那人渾是,用手撐著單刀,冷冷月之中此此景更是瘆人,若是有膽小人見此一幕只怕要嚇個魂飛魄散!“此仇不報,誓不為人!”那人在月之下把牙齒咬得“咯咯”直響,最后只從里蹦出這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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