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風雨晴》第十章 天意憐幽草 人間重晚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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濠州因濠水而得名,水陸通便利,自古便是繁華之地。濠水又有西濠水和東濠水之分,西濠水西北流懷遠縣南塗山之麓,北淮河。在西濠水之上,有一座及其出名的橋。傳說當年莊子與惠子游於濠梁之上,
莊子見到水裡的魚兒游來游去,快樂自由,於是便道:“儵魚出遊從容,是魚之樂也。”惠子聞言,便道:“子非魚,安知魚之樂也?”
莊子曰:“安知我不知魚之樂?”惠子曰:“我非子,固不知子矣;子固非魚也,子之不知魚之樂全矣!”莊子曰:“請循其本。子曰‘汝安知魚樂’雲者,既已知吾知之而問我。我知之濠上也!”
後人爲了紀念二人“濠梁觀魚”,便在不遠建了觀魚臺。觀魚臺建,有北宋大詩人蘇東坡作詩紀念,詩曰:
將同異較錙銖,肝膽猶能楚越如。
若信萬殊歸一理,子今知我我知魚。
後來每逢文人遊樂至此,因於二人濠上之辯的趣味,皆是有詩詞留後。久而久之,這裡便了文人常常出沒的地方,而觀魚臺,也是長存古今。
風凌雲下了天臺山後,往北而行,一個多月的時間,便至濠州。來到這裡,因爲其父風浩天的影響,對於這頗傳奇彩的觀魚臺,自然是要去走上一遭的。
此時已是深冬時節,雖然明,可是空氣中卻是夾雜著一涼意,所以走在大街上的人們,皆是著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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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凌雲走在大街上,有些異類。皆因在這深冬時節,他一普通衫只是遮住了他瘦小的子,頗是單薄。與街上行乞的乞丐相比,其不同之,就是他這一衫比較乾淨一些。
風凌雲走了一會兒,便來到了觀魚臺,此時正值午時,臺上三三兩兩的文人遠眺,有於天地奇景,承惠莊才思,又有佳作誕生了。當下恢復科考,讀書人再次有了自己的天地,所以附庸風雅的事兒,在這名地,自然隨時見到。
在這觀魚臺周圍,雖然以字畫店居多,可是賣小吃的卻也不。風凌雲一路走來,早已囊中,此時肚子早已咕咕作響,像是在同他抗議,爲何還不進餐。
風凌雲聞著那遠飄來的各種香味,不由搖頭失笑,沒想到他竟然走到了這一步。他向前走了幾步,但見前面十丈之,有一老者擺著一張桌子,在他的旁邊,寫有一條幅,上面寫著“代寫書信”四個字。
恰在這時,只見一老婦走到攤前,神有些猶豫,一雙滿是老繭的手得的。
代寫書信的老者看著這走來走去的老婦,開口問道:“是要代寫書信麼?”
老婦聞言,連忙點頭,之後便有搖頭。老者面疑,隨後罵了一聲:“神經病!”然後厲聲道:“滾開些,別擋著我的生意!”
老婦面恐懼之,便戰戰兢兢的移子,走了幾步,又掉過頭來。老者此時有些頗不耐煩了,正要趕人。可是老婦這時開口道:“先生,我的確是要代寫書信,只是······只是我怕錢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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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眼中閃過厭惡之,不過他又問道:“你有多錢?”
老婦攤開雙手,在那滿是老繭的手中,只見幾個銅錢早已經磨得亮。老者臉不由一沉,道:“你當我是花子啊?去!去!去!”
老婦頓時急了,懇求道:“先生,您就幫幫忙。我兒子在外地幹活,有好久沒回家了,我想給他寫封信,問問他過得好不好!”
老者直接歪過臉去,理也不理這老婦。老婦久求無功,便轉離去。風凌雲這時心裡頗是難,他沒有見過自己的母親,沒有嘗試過母,可是父親自小對他的照顧,如今依然歷歷在目。
此時這老婦對兒子的思念,他能會得到,他移步子,走到老婦前面,說道:“大娘,我能幫您寫信!”
老婦聞言,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風凌雲,這是一個約莫十歲的孩子。五俊朗,眉目清秀,單薄的衫將他瘦小的子裹得。間,似乎還真有那麼一點書生之氣。不知道怎麼的,還真的相信了眼前這孩子。
只是這時候難題又來了,筆墨紙硯於老百姓來說都是貴重高雅之品,平時收得可憐,溫飽已是問題,哪還有去買這些東西的錢?
在這時,風凌雲的肚子再次不爭氣的咕咕響起。老婦見風凌雲尷尬的樣子,不由想起了自己在外幹活的兒子,心裡一酸,於是說道:“可憐的孩子,走,大娘給你做吃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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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風凌雲頓時有些沒有反應過來,可是這時肚子再次不爭氣的響了起來。他還沒反應過來,便被老婦拉著小手,向前走去。出奇的他沒有去反抗,心裡反而有一種別樣的覺,那是一種從來都沒有過的覺。
風凌雲隨老婦走了,只是風凌雲不知道的是,此時在不遠,一約莫十五、六歲的站在那裡,同樣也是著這裡發生的一幕幕。這眉如青黛,眼如秋波,典型的鵝蛋臉,鵝頸雪白,材修長苗條。因爲年紀尚輕,略顯青稚,但的氣質,的,絕對是這世間絕頂。
在的旁邊,站著的卻是一丫環。這丫環見到自家小姐盯著遠方那孩和老婦看,一時間也起了好奇之心。只是此時那老婦與風凌雲已經走遠,這便是說道:“走,跟上去看看!”
丫環聞言,卻是一怔,不過自家小姐已經向前走去,只得跟了上去。
老婦家是城南的普通農家,有一個農家院子。風凌雲同老婦走在院子,老婦便開始張羅吃的,而風凌雲,卻是在爲筆墨紙發愁。先前說給老婦寫信是因爲同的話,現在要幫老婦寫信便是爲了償還這頓午餐。
正在他思慮之際,門外突然傳來了敲門聲。由於老婦正在做飯,風凌雲正在院中思慮寫信,自然便是聽到了敲門聲。他也沒有多想,便向大門走去,打開大門,他卻是一怔。
只見這敲門的人竟然是兩位,看其穿著打扮,明顯是一主一僕。那十五六歲的眉目如畫,若凝脂,一淡綠衫,凸顯絕世材。而另一人顯然是的丫環,也是長得頗爲不俗。風凌雲一時呆站在那裡,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此時只聽那淡綠衫開口道:“秋言,把東西給他!”
那丫環得令,便遞上筆墨紙硯。秋若寒再次一怔,開口道:“姑娘這是?”
那淡綠衫抿一笑,宛如雨後桃花,香豔滴,令人之心神盪漾。只聽道:“沒有筆墨紙硯,怎麼幫人家寫信?”
風凌雲聞言,臉不由一紅。見狀,再次一笑,又道:“小兄弟千萬不要寫錯字了,若有不會寫的字,便道觀魚臺的玉樹客棧來找我!”
說完,不管呆在當地風凌雲,便同的丫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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