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人》第十三章 劉家尸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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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到劉家大院,劉子安鬼鬼祟祟地等在門外,見到我們,拼命沖我們揮手,合計著我們在他們劉家還有應了。
見到我背后的林文靜,劉子安愣了一下,不過三叔連聲催促,他也顧不上問,領著我們從后門進去。這劉家不愧是我們這一帶的大戶人家,的,這一座宅子比我家不知道大了多倍!
“那個姓鐘的在不在?”三叔問。劉子安連連點頭說:“在的,在的,剛剛還在前廳跟我他們說話呢。”
三叔嗯了一聲,說那就好,正好找他們算總賬。劉子安吃了一驚:“三爺,您是要算什麼賬啊?”
三叔黑著臉道:“算我們家房子的賬!”
劉子安期期艾艾地說:“房子?您家房子怎麼了……那也跟我家沒關系啊……”
我沒好氣地了一句:“我家房子被你那個鬼堂妹一把火燒了,你說有沒關系?”
劉子安一聽,嚇得“啊”了一聲,哆哆嗦嗦地說:“你……你是說我堂妹……我沒聽錯吧?”
我懶得跟他多說。這一路背著林文靜,可把我累死了,問他們家廚房在哪兒。劉子安臉一白,哆嗦著問我要廚房干嘛?
我一翻白眼,說我都快要死了,給我弄點吃的去。劉子安這才“哦”了一聲,了額頭的汗,看了我三叔一眼,大概是請示的意思。
三叔說:“去弄點饅頭什麼的吧,邊吃邊走。”
見他也同意,劉子安就轉了個,把我們往另一個方向領。進了廚房,我喝了一大碗水,又抓了幾個饅頭出來,邊吃邊走。雖然冷了,饅頭有點,但這時候于我來說不啻是味佳肴。
劉子安得空就問我背的是誰,要不要他來替我背一下。我說這是你家堂妹,嚇得他差點摔了個跟頭,轉就要跑,被三叔拎了回來,罵了我一句:“別瞎說話,嚇壞了人家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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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叼著個饅頭,沒理他。本來嘛,雖說我現在背的是林文靜,但這丫頭上有部分是劉楠那個鬼丫頭的,說是他堂妹也沒什麼錯。
經這一鬧,劉子安也不敢再問我背的是誰,一直在前帶路,很快就到了他們劉家的堂屋。看上去還真是熱鬧,里頭燈火通明,坐了一屋子人,正在吃酒席。
他娘的,哥被整得差點連命都丟了,這幫人倒好,安安生生在這里喝酒吃!我一見,氣就不打一來。
“小安,你去哪……這幾位是?”屋里頭走出來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白白凈凈,長得端莊的,本來要招呼劉子安快點進去,看到我們,一下就愣住了。
“媽,這是……是我幾位朋友。”劉子安跑到那人邊,原來這人是劉子安的母親。劉母溺地拍拍劉子安的肩膀,說:“你帶朋友來,怎麼也不早說。”笑著過來招呼我們,讓我們趕請進。
三叔跟劉母點頭致意了下,就昂首闊步地往里頭走,這老東西裝起來,倒也頗有一氣勢。我雖然初次來這種富貴人家,有些拘謹,但一想到我家就是因為這幫鳥人被燒的,氣就不打一來,跟在我三叔后頭,抬頭地走了進去。只是我后頭背著林文靜,實在是被得直不起腰來。
有錢人就是不一樣,屋里頭裝潢得奐。酒席上一桌子人,主位上坐的是個頭發花白的老婦,著富麗,滿臉皺紋,但一雙眼珠子卻是著明,落在我上,像是要一眼把我看穿了似的。
我心里就有數了,這老太婆八就是劉子安的。那個姓鐘的死人臉,就坐在右首,顯然在劉家的地位極高。這死人臉見到我,臉一變,有幾分錯愕,再看到我后背著的林文靜,干脆霍的一下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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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老太婆左側坐著的一個富態的中年人,本來一見我們進來就要起說話,這時見死人臉站起,他就又坐了回去,微笑地看著我們。
“是你把人給撈出來的?”死人臉冷冷地道,不過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看的是我前面的三叔。
三叔一進屋就背著雙手,斜眼天,聽了這話冷笑一聲,也不答話。我心里暗罵一句,這老東西都什麼時候了還裝,只得從后面出列,說:“是我撈的。”反正我撈都撈了,你還能把我怎麼著!
死人臉一雙眼睛在我上掃了掃,看得我心里直發。
“你自己出來的?”
我當然不會說是做夢做出來的,在人前怎麼也得給自己撐撐面子,不以為然地道:“小意思。”
那死人臉沉默了片刻,低頭對
姓劉的那老太婆說了幾句話,坐在老太婆左首的那個富態中年人立即讓人搬了幾把椅子過來,請我們座。
見三叔坐了,我也跟著坐下,把林文靜抱到前。這走了一路,可差點把我累趴了。一個圓臉的年輕姐姐給我們端了茶過來,我一把拉住手,問有沒有小姑娘的服,能不能給我弄一套過來。
那姐姐被我嚇了一跳,聽了我的要求,咬著,左右為難的,不知該怎麼辦才好。倒是那富態中年人沖點了點頭,才應了一聲,去了里屋。
“這位老兄,你的手段也未免太毒了吧?”三叔大刺刺地靠在椅背上,翹著二郎,端起茶碗吹了吹,“這麼可的小姑娘,你說你怎麼下得去手?”看了一眼我抱著的林文靜。
死人臉也坐回了椅子,端起茶喝了一口:“沒錯,我的手段是毒,但最有效。”他這話一出口,就等于是承認了林丫頭就是被他給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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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頓時就坐不住了,要不是看他們人多勢眾,真想沖上去他丫的。
“馮三爺,你在你們這行里頭,也算是拔尖的,應該能看得出,劉家這小娃的禍害會有多烈。”死人臉一邊喝著茶,一邊慢條斯理地說道,“我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是為方圓數十里這些百姓著想。如果換了是你,想必也會跟我做出同樣的選擇。”
我心里頭那個火啊,蹭蹭的往外冒!草他大爺的,害了人還說得這麼理直氣壯的,我還是頭一回見!再加上被他關在那鬼屋子里差點死,新仇舊恨加一塊,更是氣不打一來。
我當即就“靠”了一聲,罵道:“你害人還有理了啊!”
死人臉看都沒朝我看上一眼,說:“馮三爺,您就是這麼管教子弟的?長輩說話,哪得到后輩。”
我靠他大爺的!
三叔嘿了一聲,指指我說:“我們家他做一半的主,當然可以代表我說話。”果然是親叔,真是給面兒!
死人臉著臉道:“劉家那小娃怎麼樣了?”
三叔咂咂:“還能怎麼樣,跑了唄。”
三叔的話音剛落,就聽到“哐啷”一聲,不知是誰的碗失手掉到地上摔破了。我瞄了一眼,只見這桌上倒有一半人嚇得面如土。那富態中年人頻頻著額頭的汗,似乎有什麼話想要去問死人臉,但囁喏了半天也沒問出來,想是有什麼顧慮。
倒是坐在下首的一些年輕人,都是臉迷茫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死人臉本來就面部僵,也看不出什麼表,慢條斯理地端起茶喝了一口,像是陷了沉思。
三叔似乎也不急了,端起茶喝了一口,贊了一聲“好茶”。這兩人倒是打起啞謎了,我看得有些氣悶,正好這時那位圓臉姐姐捧了一套服出來,我就讓帶我去里屋找個沒人的房間。
圓臉姐姐看了一眼富態中年人,見他點頭,就領了我去里面。路上聽一講,才知道是劉子安的妹妹,劉子寧。
我就奇怪了:“你家那麼多人,怎麼讓你端茶遞水,干這干那的?”
劉子寧笑了笑,沒有說話。我后來一琢磨,就想明白了,八是這劉家重男輕非常嚴重,估計都是被那老太婆帶壞的,家里的孫們全都沒地位。
劉子寧領我到一個房間,一進去就聞到一淡淡的香氣,看這屋里的擺設,大多都比較秀氣細致。劉子寧說這是的房間,問我是不是要給背上的小妹妹換服,可以幫忙。
這位寧姐姐之前一直在替我找服,所以沒聽到前頭的對話,見我一直背著劉文靜,本沒想到是尸。
我怕嚇著,就說不用了,還是我來吧。看了看我,大概是覺得有點怪,不過并沒說什麼,把找好的服給我遞了過來。
我看那是條圓領褶邊的淡黃子,看大小跟林文靜正合適,就問是誰的服。劉子寧說是堂妹的子,可惜前些時候過世了。
我“哦”了一聲,有些出神。劉子寧見我著上,就問要不要給我也拿套服,說有個弟弟跟我年紀差不多。我說那好。說讓我在這等會兒,出去拿。
等走后,我就把門虛掩了一下,下林家丫頭上的服,然后把劉楠那套干凈的子給換上。兩個孩子的材差不多,穿上剛剛合。
我見的頭發了,就給理了理,正好劉子寧抱著服推門進來,一看清林文靜的樣子,頓時嚇得尖了一聲,捂住站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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