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5

洗完澡,葉校坐在盥洗臺上，用巾頭發上的水。

今晚的一切都發生得太不可思議了，臨時起意來的,什麼都沒有帶，上這件是顧燕清的t，備用的都沒有。

一個小時前，他們回到家,房子里一如既往的溫暖。葉校被風吹到麻木的鼻尖和緩緩恢復直覺,聞到微苦清淡的柑橘味。

換好了拖鞋,顧燕清遲遲沒有開燈,朦朧般的漆黑,只有某個家電的出風口亮著一個紅點。

轉,被他反手摁在墻上。

顧燕清一邊親，一邊扯掉的外套,扔到地上；開的，低頭聞脖子里的味道，上去，不是親，是咬。

葉校瞬間脊背發麻,打，只是一個簡單的作就把刺激到沒有辦法站穩了。勾住他的脖子，不能接自己這樣被，于是反口咬在他耳垂上。

這個作把顧燕清逗笑，他停下來,捧住的臉,“咬我干什麼？”

葉校很直接：“你先咬我的。”

“所以,你是來找我斗狠的？”顧燕清問。

“來找你睡覺的。”葉校郁悶地說。

“好,那你聽話。”他在黑暗中盯著，命令，拇指了的下頜，再次吻上來。

“哦。”葉校點了下頭，難得沒有再盛氣凌人，因為想起來自己來的目的是什麼，除了睡覺，還想哄一哄他。

對，哄一哄。

顧燕清把在地板上，繼續接下來的事。葉校有一雙很長很好看的，這雙在漆黑的夜里都著白皙，被他握住，分向兩邊。

他們都沒有洗澡，的味道很特別，與香水無關；葉校忽略后背硌的地板，蹭蹭他的胡茬，再結合那個味道，覺得是荷爾蒙的味道。

這個男人溫的格之下，藏著發力極強的野，海上的一葉扁舟，任狂風撕碎。

被沖翻的那一下，葉校忍著的后背，不行了，真的不了，今晚是來找罪的吧。

葉校把頭發上的水吸干，兩條晃了下，好酸，了自己的大側。

浴室的門被推開，顧燕清從外面的衛生間找來一個吹風機，上電，然后打開對著掌心調節溫度。

他在生活里，對有些事很上心，有些事又很隨意。就比如他的頭發很短，洗完澡基本上用不上吹風機，隨便兩下，很快就干了。

但葉校和他的況完全不同。

葉校從鏡子里看到男人干凈的手指起的發梢，皺著眉，笨拙地吹了幾下，忍不住抿笑，“你為什麼這麼張，剛剛在地板上扯我的頭發，那麼狠。”

剛剛的畫面有多激烈，不能想。

顧燕清自屏蔽，溫問道：“這樣，會把你扯疼嗎？”

葉校搖頭，“但不能先吹我的發梢，要先吹發，再往下慢慢來，這樣干的快。”

“好。”他表示明白。

葉校再從鏡子里檢查，他果然學的很快，已經作練，他們這模樣像相融洽的新婚夫婦。

顧燕清只套了條家居長，上面什麼沒來得及穿。做完之后，葉校抱著他在地板上躺了一會，然后被抱進來洗澡。他只是匆匆地沖了幾下，就出去給拿浴巾，干凈的服。

葉校手在他上了，然后揚起臉跟他索吻。

顧燕清只親一下。

葉校地微笑：“你為什麼這麼好？”

顧燕清也笑了一下，沒有回答。

葉校并不太需要他回答什麼，這麼溫，證明他的緒已經好了，原來哄男人這麼簡單。

丟了巾向前躬，抱住他的腰。

鏡子里，棉t服帖地勾勒著生優雅的腰線和漂亮部。

今晚看上去很粘人，但是顧燕清太清楚了，葉校只在這個時候顯出自己的，肆意；一旦走出這道門，會立馬裝作不認識他。尖銳，淡漠，理智，沒有心才是的本。

顧燕清完全看但不想破。

只是，隨著的到來，微笑，，，這段時間以來強烈不平衡的緒，在他心中一刻全部抵消。

甚至的倔強，在他眼里都是可和好。這也是他一開始心的原因。

臨睡前，葉校覺臉被暖氣吹得有點干，用他的爽水拍了下，然后進被子里抱住他。

如在下雪天所期的那樣滿足。

|的事太耗費力，也那麼滿足，葉校還有許多話想跟他說清楚，但是太累了，只能暫時擱置。

周日早上，照舊六點醒過來，天沒有完全亮，但已經有了日出的兆頭，地表線有一層暖烘烘的暈。

葉校在被子里翻了個，顧燕清醒了。

“要走嗎？”他問，聲音很嘶啞。

葉校一愣，“你希我現在就走嗎？”

他抿不語，不知在想什麼，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他在顯曾經的不滿。

葉校說：“如果，你早上沒約人來家里，也不要出去的話，我想在這多待一會。”

回應的，是顧燕清的手臂圈住，往懷里攏了攏：“繼續睡吧，今天我哪都不去。”

他的很溫暖，葉校忍不住靠近，腦子里什麼都不想，果然很快就睡著了。沒有賴床的習慣，再醒過來也不過九點。

被子里已經沒有另外一個人了，被單也是涼的。沒有賴床的習慣，他亦沒有。

葉校掀被起，昨晚洗的已經干了，穿上，走出臥室。顧燕清正在弄早餐，早晨的從窗戶進來，籠在他的黑上，細絨上有淺淺的金，讓人猶覺溫暖。

葉校著，在餐桌邊坐下，顧燕清遞給一杯燕麥牛，用大號馬克杯裝著，葉校用手指了杯，是常溫的。

“不習慣？”他問。

葉校搖頭，“不是。”

顧燕清又給的燕麥牛里加了一些堅果和果干，說道：“吃吧，你應該多吃點，看上去很累。”

那還不是他這個罪魁禍首？

葉校拿起勺子，乖乖吃東西，味道還不錯。

顧燕清坐在對面喝咖啡，安靜地看幾秒，然后問：“那天早上，你是不是在樓下見胡瑞文了？”

葉校驚得抬頭，又點頭。

顧燕清明白了。

的心思敏銳，他也是這樣。早上葉校只問了那麼一句，顧燕清就據時間線索意識到怎麼回事，是他發現得太晚了。

顧燕清說：“我的疏忽。我忘記和胡瑞文約打高爾夫的時間，但沒想到他這麼早過來找我。”

葉校并不覺得這件事他有什麼錯，轉移話題道：“你要出門打球，一般幾點起床？”

顧燕清說：“夏天是凌晨四點，冬天會晚一點，六點。”

葉校很吃驚，凌晨四點實在是一個太早的時間，要知道很多大學生凌晨四點都還沒睡。之前因為要學習和考試的關系，六點到六點半起床的作息就一直延續下來，但自己知道這樣其實很痛苦。

“不會起不來嗎？”葉校淺淺地笑了下，用自己的淺顯認知去解答這個問題，“球什麼時候都可以打吧。”

顧燕清擱下杯子，給解釋：“早上和晚上的場地比較好約，人也；而且，”他稍頓幾秒，說：“經常陪家里的長輩打，這是他們的時間，我要配合。”

原來他也有要遷就的人。

葉校沒有問下去，不想暴自己在知識盲區的愚蠢，而且初衷只是轉移話題，并非打探私。

顧燕清看這樣，也停止了話題。

“以后我會注意，你來過夜，不會到任何人。”這是他的承諾。

葉校說：“那天早上，他打電話的時候撞到我。后來在保齡球館，好像認出來了。”

顧燕清：“撞到哪里了？”

這是問題嗎？葉校沒回答，只搖了下頭。

顧燕清：“我會解決掉他，別擔心，好嗎？”

葉校笑了聲，心說你怎麼解決，難道把他弄死嗎？不至于。

吃過早餐葉校沒有離開，顧燕清的心看上去也不錯，他把葉校用過的馬克杯拿去洗掉，又給倒了一杯溫水，然后他們坐在沙發上，打開電視，隨便點開一個節目，隨便看看。

葉校想起來最重要的事沒和他說，“周三晚上，你是不是看到我一個一個男生在火鍋店吃飯？”

“嗯。”顧燕清微微撇開臉。

葉校說：“那個男生是我的同事，我們是四個人在一起吃飯，只是恰巧我們兩人坐在一起。我和他沒有任何私。這一點我需要你清楚和放心，在我們關系的存續期間，會保持專一和忠誠度。”

“我說過的話，我不會主破壞。而且……我只是想和你睡，但我并不濫。”保證。

顧燕清很想問，葉校，你用力解釋這些，出發點是什麼，在乎我？還是在乎這段關系的完整？

他這樣想，也這樣問出來。

氣氛微微轉冷。

葉校直視他的眼睛，沒有給顧燕清這兩個答案中的二者其一，而是說：“我給你解釋，是因為我們都值得一個解釋和答案；恰巧我長了一張會通，會表達的。我不允許我們之間有任何誤會的存在。”

顧燕清是多聰明的人啊。

他們都是學文的，都會做文字工作，尤其會表達自己。

旁人不理解葉校，但是他理解，他知道葉校說的意思。現在給解釋，完全出自需要這段關系繼續下去。

如果哪天他們分開了，千萬不用懷疑這中間有誤會，一定是自己想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