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梅酸過方知甜》第六章 木偶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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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會的,不然我現在應該不是躺在這里聽著媽媽的嘮叨和哥哥的呼喚,而應該在楊梅林才對。”蘇楊總算還有一點清醒。
如果那晚是因為三年之約回到了那片森林,可現在能清晰的覺自己的心跳并能聽到這個世界的聲音,又怎麼解釋呢。
“那晚我聽到呼喚回了楊梅林后,又做了什麼?”蘇楊心里盤算著,努力回想著那晚回到楊梅林后的事。
心跳!對,是心跳,記起來了,記起來了,蘇楊記起了自己那夜回到楊梅林的場景,那是如此的真實,絕對不會是一個夢,不再去聽媽媽和哥哥的對話,重新讓自己沉浸在當時的回憶里。
當蘇楊在森林里不知所措的時候,仿佛看到了一個悉的影,那人穿著一黑的服,遠遠的就朝蘇楊在笑,然而,蘇楊還沒看清他的模樣,就聽到了另一個聲音。
“孩子,你回來啦,快,到爺爺這里來呀!”這是爺爺的聲音。
三年了,蘇楊終于又回到了爺爺的邊。
默默朝著爺爺的旁走去,終于回家了,但蘇楊并沒有覺到任何的開心。
“爺爺,我……”蘇楊言又止,不想再讓爺爺為難,可是,真的舍不得哥哥,這三年的人間生活就這麼毫無作為的過去了,不甘心,而且剛剛才打算把自己真正許給哥哥,現在就這麼走了,他該會很傷心吧。
雖然蘇楊也不知道什麼是傷心,但哥哥曾經說,如果一天看不到,他就會輾轉反側睡不著覺,就像看到好吃的卻不能去吃一樣的那種難,不希他過那樣的生活。
“我得跟爺爺說說,我還不想回來,三年的時間真的太快了,就這麼回來,太沒意思了。”蘇楊心里想著,腦子里也不停地想著要如何來說服爺爺再把送回人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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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像看穿了的心事一樣,用他那大的手把蘇楊拉到他邊,順勢坐在爺爺的枝條上,又想靠撒來獲得爺爺的幫助。
“孩子,你是不是覺得三時間過得太快了?不想回來了,想在那里呆一生一世?那個人就真的值得嗎?”爺爺輕輕著蘇楊的頭發,卻不看,只著遙遠的天空問道。
“是的,爺爺,他值得的,他是個好人,可惜我沒有心,不然我應該早點明白的,白白浪費了好多時間,爺爺,你還能讓我繼續回去他邊的,對不對?”蘇楊在爺爺面前從來都是直接表明心思,知道就算自己不說,爺爺也是什麼都清楚的,他就是個幾千上萬年的老樹,總把一切都看得那麼。
“孩子,辦法是有,只是這次爺爺真的不希你再去,三年來你到了幸福就夠了,再去就會多出痛苦來,我不愿意把我親手栽培的純真孩子放到那些污穢不堪的人流里去罪,孩子,就聽爺爺一次,不要再去了,好吧。你知道這三年我都是怎麼擔心你的嗎,我天天算天天算,希你能早早回來。當初你一走,我就后悔了,還好,我知道你在那里很快樂,不然我早就去把你拉回來了,這次就不要再回去了,爺爺想辦法讓你復原,你就安安心心在這森林里修煉吧。”
蘇楊突然覺到爺爺近似于祈求的語氣,開始進退兩難起來,既不愿意哥哥因失去而痛苦,也不想讓爺爺替提心吊膽,本無心,卻使兩個疼的人痛苦,這不是愿意看到的。
可是還是想做一個人,做個快樂的人,陪在哥哥邊,此刻對哥哥的思念勝過一切。
明白了自己的心思后,蘇楊決定只有辜負爺爺,下定決心,然后輕輕靠在爺爺的桿上,雙手環抱著他,沒有說話,知道爺爺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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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爺爺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這是爺爺第二次嘆氣,為了,爺爺從來都是喜笑開的把一切好的都給,而蘇楊,卻是寧愿盡千辛萬苦也終是選擇離開最寵的爺爺。
或許這也是人。
“爺爺,我真的不想做一棵樹了,我已經了一個人,活生生的人,雖然沒有心,可我很快樂,我想回到他邊去,那里有我的家。”蘇楊低著頭不敢注視爺爺的眼睛,害怕,怕看到那雙對無比慈的眼睛。
“那個人就真的那麼好嗎,讓你這麼流連忘返,甚至連爺爺都留不住你!”
“爺爺,人的一生很短暫,我只想好好陪他一程。做為一棵古樹,這短短的一程對你來說不過彈指間,等我歷練回來,一定好好陪著你,好嗎?你就讓我回去吧!”蘇楊哀求著說。
“孩子,你既然決定了,爺爺唯有支持你,只不過這次我得給你一顆心,一個人不能沒有心的,而且爺爺希你能用心去生活,這才是最好的歷練。爺爺終究也是不能陪你一輩子的,以后的路,就自己學著用心去走吧。”爺爺看著蘇楊,雖然眼里極大的不舍,可是他還是答應了,可此時的蘇楊并不知道這到底是一種多偉大的。
看著爺爺慢慢的在搜索著什麼,就那麼靜靜的等待著,很久很久,爺爺終于拿出來一個和桃一般的,亮晶晶的很好看,蘇楊瞪的眼都發了,急忙問道:“爺爺,這是什麼?它好好看啊!”
爺爺像蘇楊的頭發一樣輕輕著那個亮晶晶的桃,眼神深遠而慈,然后笑著對蘇楊說:“這就是爺爺送你的心,一顆金子一般的心,它將是你的發點,也是你的不足,這個就要靠你自己去控了,孩子,有了心,你就跟正常人一樣啦,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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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爺爺,金子一般的心,那不是很冷,爺爺我不想要那樣的,我想做個似水的人,那樣才能配的上哥哥對我的好。”蘇楊不想要這樣的心,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覺好冷。
“蘇楊,你既然選擇了做人的生活,就得好好學習做人,你可以似水,也可以發自強,就看你自己什麼心態,爺爺只能告訴你這麼多,其他的只有你慢慢去領悟了,走吧,走吧。”爺爺不再聽的要求,一把將蘇楊從樹上推下來,然后把那個剛才還覺得特別好看的東西打進了的膛。
爺爺沒有給蘇楊拒絕的機會,此時蘇楊只覺得膛里突然像倒進了一鍋熱湯般難,立刻想用手去掏,可那本是沒有用的,它就像一個形的一樣,瞬間就融了蘇楊的,了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蘇楊覺自己的一直在往下掉,卻怎麼也落不了地,開始害怕的大一聲“爺爺,不要啊!你好歹再教教我怎麼使用這個所謂的心,爺爺……”
蘇楊歇斯底里的喊,一遍又一遍的喊著爺爺,可是爺爺仿佛不曾出現過一樣,任憑往黑暗的深淵直掉,卻再也沒有跟說過一句話,沒有任何的回應。
突然,蘇楊流淚了,在此之前都沒有流過淚,不知道原來淚水是苦的。的心狂跳不止,口也特別的疼,這一切自己還無法控制,只能雙手捂著口,任憑眼淚一串串的流。
“原來,爺爺讓我帶著一顆心回來了,我和爺爺的三年之約,我食言了。”此時的蘇楊終于明白了自己有了心跳的原因,不再是那個沒心沒肺的傻姑娘了,往后,再也不會有以前那樣純真的蘇楊了。
原來有了心,就有了痛苦。
仿佛間,有一雙溫的大手握住了蘇楊那正不知如何安放的手,那是一種悉的覺,它使蘇楊不再害怕,那種力量指引著,開始安心起來,口的疼痛減輕了,那種不適慢慢消退,當緩緩睜開眼,一抹強烈的燈直的眼睛,蘇楊趕又閉上,確聽到旁邊有個聲音在喊:“蘇楊醒了,蘇楊醒了。”
“我醒了嗎?剛才我不是一直醒著只是無法發聲嗎?難道剛才聽到哥哥和媽媽說話都是做夢嗎?那樹林里的夢又是什麼呢?”蘇楊有些迷了,分不清到底哪里是夢哪里是現實。
邊幾個人同時在著蘇楊的名字,又一次緩緩睜開眼睛,總算看到一男一兩個穿白大褂的人站在旁邊。
沒想到醫生真的來了,蘇楊不想看到這些醫生,打一開始就對醫生這個群有著偏見,每次只要聽說要看醫生或者去醫院,就會瘋狂的撞墻,現在不了,也沒辦法去阻止這些醫生對自己的檢查。
蘇楊覺得自己需要平靜一下,好好整理一下思緒,而且剛才記起的那些是真的嗎?還是說那就是一個夢?
對于自己的過去,原本一無所知,可因為這一場宿醉后的夢境,令原本沒心沒肺的蘇楊開始心慌意,不僅是因為對自己的過去是一棵樹的況到心慌,而且在楊梅林里一閃而過的那個黑人,更讓為之意。
那個黑人,似乎和蘇楊有著莫大的關聯,或者說,跟蘇楊在楊梅林的時候有著莫大的關聯,只是蘇楊無論怎麼想,也想不起來那人是誰,和自己又有什麼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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