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梅酸過方知甜》第十六章 穿心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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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爺爺從容的睜開眼,眼里閃著睿智的,他出雙手把蘇楊從他的樹丫上放下來,等穩妥的站在地上,蘇楊又到腳底傳來一輕微的疼痛。把腳抬起來低頭看了一下,并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唯有腳底那個爺爺曾經留下的閥看起來像大了一點點。
“腳底常疼嗎?”爺爺問。
“不常疼,能得了。”蘇楊搖搖頭,努力站好看著爺爺。
“以后會越來越疼的,因為它會長進你的里,最終為你的一部分,這是你用真去歷練的代價,如果哪天你打算回來,你打開閥門的痛苦將比現在大多了,爺爺希你永遠不需要自己打開它。”
蘇楊不明白爺爺的意思,但此時,的心里只要孩子的事,只想如何去討得哥哥的歡心,至于回不回來,怎麼回來,不在乎。
只是在看到爺爺那永遠慈的目時,的心才有一點點的,清楚,這是自己永遠報答不了的關懷。
看著疲憊的爺爺,蘇楊也不敢再多說什麼,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家人,也不想什麼事都要煩擾爺爺,自己走一步看一步吧。
現在最重要的是如何能有一個孩子。看爺爺的樣子,蘇楊就知道,木偶人并不是不能有孩子的,只是可能需要付出一點代價,只要能和哥哥在一起,無論付出什麼,蘇楊都是愿意的。
“爺爺,我知道你已經想到辦法了,快點告訴我吧,木偶人怎麼樣可以有孩子?”蘇楊不再管腳疼不疼,急不可耐的問。
“辦法一直都有,只是過程有點艱辛,對你來說也是一個很大的考驗,爺爺本不想讓你這份苦的。”
“我不怕我不怕,爺爺,快告訴我吧!”蘇楊用極其熱切的眼神盼著爺爺給希,其實蘇楊到現在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那麼迫切的需要去擁有一個孩子,到底是想讓哥哥和媽媽滿意,還是自己急于想擺現實的束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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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在心里,一直就有一顆叛逆的種子,使總不安于現狀,總想打破現有的規則,蘇楊從小淘氣,不按部就班的學習,經常看爺爺的藏書,每次被發現被罰都無所謂,所以向來安分守己的姑姑總是看不順眼,而蘇楊從不計較他們怎麼看,只要爺爺認可就好。
爺爺常說蘇楊生純良,格堅韌,是棵好苗子,只是缺乏鍛煉,幾年前能答應讓重組去歷練,肯定也是經過深思慮的。他早就想到過會有今天,以蘇楊的子,一定會想要一個孩子,因為蘇楊的心里,從來都是為別人著想,付出真心去做一件事的時候,就不會有所畏懼。
只是爺爺這般的優寡斷倒不像他的行事風格,蘇楊環顧周圍悉的一切,然而,誰都沒有說話,他們都靜靜的等著,等著爺爺告訴,選擇了一條什麼樣的路。
“蘇楊,你知道穿心果嗎?”爺爺沒有直接說孩子的事,轉而問。
“穿心果?”蘇楊不解的搖搖頭。聽著這名字,就有種不安的覺縈繞在心頭。
“那是一種長在懸崖峭壁上的果樹,樹不是很高,枝葉也不茂,遠看就如一棵枯樹般,只有到達樹旁,才能看清楚它的真面目,樹上常年結著果,果實如心形,有一個小小的箭頭從心形里長出來,就如一支箭穿過心一般,由此得名穿心果,穿心果了是黃,未的是青,但樹上常年都有了和沒的兩種果子,每摘下一顆果,它立刻會長出一顆青果,生生不息。”
蘇楊一邊聽爺爺說,一邊在腦海里描繪著穿心果的模樣,想象著懸崖峭壁上幾近枯萎的樹和生生不息的果,那個場景就是想象一下也足夠讓人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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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果子啊,難道吃了這果子就可以有孩子嗎?
“有穿心果樹的懸崖峭壁,氣候就跟別的地方不一樣,那里時而酷熱時而寒冷,時而飛沙走石時而白雪皚皚,但都是自然環境,只要稍微忍耐也就能習慣。不過要爬上那禿禿的懸崖就不容易了,因為沒有人知道會遇到什麼樣的阻礙,至目前去過那里的看到的況都不一樣,沒有規律可言,全靠運氣。”爺爺說這話的時候,表很是嚴肅,蘇楊甚至從沒看到爺爺在面前有過這樣的表。
蘇楊以前從沒聽說過穿心果,也不知道在果樹里,還有一種這樣的果實存在,爺爺現在跟說這些,可能這個穿心果跟木偶人要孩子有著莫大的關聯。在不明白況的時候,蘇楊也不敢多,唯有靜靜等爺爺繼續說,此時,蘇楊的耐心出奇的好,再沒有像以前一樣不停的催促爺爺快說快說。
不過爺爺并沒有讓等太久,只是稍微瞇了一會就睜開了眼睛。但他的眼神有那麼一瞬間很落寞,一種看著特別難的落寞,他似乎想讓蘇楊能順利得到穿心果,又似乎并不想讓蘇楊去領略那奇異地方的艱苦。
幾千年了,也不知道那峭壁崖現在發生了什麼樣的改變,也許蘇楊去一趟也并不是什麼壞事,也是該讓蘇楊見見故人了。
“蘇楊,爺爺跟你說,你要記住,穿心果是認人的,如果你有緣,能夠到達穿心果樹旁,你只能摘第一眼就看到的那顆的穿心果,不能東挑西撿,一旦你左顧右盼心神不定,你就會陷茫障,別說摘取穿心果了,連能順利出局回來都得耗費半條命,甚至有可能傾盡一生在茫障里再也回不來,這是爺爺知道的唯一一種況,其他的都靠你自己了,你想為你哥哥生個孩子,那穿心果就是你必須要得到的,但并不是做領袖必須的考驗,你好好考慮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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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可考慮的,爺爺,我一定要去,既然我選擇了和哥哥在一起,那麼融他的生活就是我必須要做的改變。只是為領袖,爺爺,你還是不要抱太大希吧,我知道自己不合適。姑姑經常說我為所為,不守章程,恃寵而驕,我想也是的,沒說錯,我不想一輩子困在這里,雖然可以幾千年的活著,可是這樣一點意思都沒有,在人間,雖然壽命短暫,但他們有真,有,有歡樂,我喜歡那里。”蘇楊毫不瞞自己對外面世界的,尤其是面對最的爺爺。
“領袖的事慢慢再議,你既然決定要去,爺爺支持你,得到穿心果后,你想要一個孩子的愿便會實現。爺爺希你如愿以后,能安心過好那平凡的日子,不要見異思遷,丟了初心。也不要郁郁寡歡,后悔今天的決定。”
“我知道了,爺爺。”蘇楊小聲地說。
現在的蘇楊能理解爺爺此刻的心,但不能留,哥哥還需要,媽媽還指能生一個孫子,要盡快回到人間去。
眼看就要再次分別,蘇楊本來想多跟爺爺說點什麼,此時此刻,確也說不出來,只是默默的等著。
爺爺從他的書屋里拿出一張大圖,蘇楊接過來一看,是穿心果樹的詳細地圖和注意事項,大概看了一下然后就小心點收進口袋,朝爺爺鞠了一躬便出發了。
“孩子,好好去吧,祝你好運。”爺爺慈祥而有力的聲音從后響起,蘇楊頓了頓腳步,終歸沒有回頭。
“蘇楊,你會后悔的,你一定會后悔的,現在回頭還來得及!”姑姑那歇斯底里的聲音傳進耳朵,裝作沒聽見,大步離開了這個生長了近百年的楊梅林。
蘇楊走后,遠那個黑斗蓬人一下就閃到了領袖的邊,他著急的說:“領袖,為什麼要告訴蘇楊穿心果的存在?難道當年發生的事你都忘了嗎?”
蘇暮云微微搖了搖頭,心也很沉重,當年的事影響那麼大,他又怎麼可能忘記,看著眼前這個長年穿著黑袍的青藤,他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說:“當年的事我又怎麼會忘,可是你也知道,蘇楊的子就是這樣,如果我不告訴穿心果,那或許還會去想別的辦法,到時候,可能影響會更大,還不如讓去吃點苦頭,再說,你要想獲得真正的回歸,也只有依靠在人間的這一次歷煉。”
“可是,拿到穿心果后,又會帶走什麼呢,會不會又造我們一樣的結局,如果是那樣的話,不就了無限循環嗎?”青藤說著摘下自己的斗蓬,出那張英俊的側臉,然后他著自己另一側脖頸接著說:“像這樣的傷痕還要繼續再在別人上上演嗎?”
蘇暮云看著青藤出那蜿蜒著數條傷疤的脖子,心里也是一陣陣酸痛,當年那一場大火,毀掉的又何止青藤那絕世的容呢。
可偏偏蘇楊醒來又選擇了一條同樣的路,也許這就是冥冥中注定的,讓去人間,去把當年那些留的問題解決掉,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只是這對蘇楊來說,確實是一件艱難的任務,僅僅是要找到當年那個落的孩子就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但是,即使再艱難,也始終是需要有人去完的,而蘇楊是最合適的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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